“唉!” 天明子道長嘆了一口氣,用慚愧的目光看著明月,緩緩的說道: “兩年前,貧道被叛徒打傷,命懸一線,需要火靈草才能夠救命! 然而火靈草世所難見,只有在極致炙熱的地脈之中才能夠生長,周圍的溫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就算知道火靈草在哪裡,也是萬萬無法採摘的! 那時,貧道已然認命,安排好後事,靜等死亡的降臨。 可我命不該絕,明月這丫頭消失了三天之後,竟然帶回了一株火靈草,將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渾身燒的遍體鱗傷,頭髮眉毛全都沒了,並且奄奄一息,大家都以為他活不過當晚,可她卻奇蹟般地挺了過來! 想必就是那個時候她被烈火侵體,中了火毒,從此便每日子、午兩時體內彷彿烈火焚身,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可這丫頭為了不讓我內疚,每次發作的時候,便悄悄的離開躲起來,獨自忍受! 貧道雖然得以活命,卻讓徒兒每天都活在痛苦與煎熬之中,貧道寧願一死,也要拯救我這可憐的徒兒! 可我遍訪名醫,最終都是徒勞! 明月,是為師對不起你啊!” 說到這裡,天明子道長老淚縱橫,心中更是無比內疚、無比心疼。 明月伸出長滿疥瘡的小手,眯眼笑道:“師父不哭,要不是師父從小就將明月收養,明月早就死了,所以我為師父做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 師父不要內疚,明月只要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而且明月還有師父和各位師兄疼愛,又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她說話的時候笑意盈盈,雖然由於臉上長了疥瘡,看不出是在笑,可她的語氣、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負面情緒,有的只是感恩和陽光。 陳凡心中觸動,這少女都這樣了,卻仍然如此善良,心有光明,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 若是換一個女人,發現自己這副樣子,估計早就精神崩潰了! “明月,是為師對不住你啊!” 天明子一把將明月抱在懷裡,蒼老的臉上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愧疚。 “陳居士,既然你能看出明月的症狀,想必你真的有辦法能夠去除明月身體裡的火毒! 你放心,只要你能夠去除明月身體裡的火毒,別說借用煉丹爐,貧道將那玄火寶鼎送給你都成!” 陳凡點點頭:“道長,此事稍後再說,我先幫明月治療。” 陳凡對明月這個小姑娘也十分敬佩,他能不顧安危去採摘火靈草救自己的師父,真的太難能可貴了,陳凡實在無法袖手旁觀,讓她遭受煎熬。 天明子道長頓時大喜,三分激動、三分難以置信、四分期待的說道:“你、你真的能去除明月體內的火毒?” 陳凡微微點頭:“道長,如果我說明月身體裡面的根本不是火毒,你相不相信?” “此話何解?” 天明子道長無比困惑的問道:“明月體內的不是火毒,又是什麼?” “哼!” 旁邊的明塵不屑的冷哼一聲:“小子,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裡譁眾取寵了,不下十位名醫替我師妹診斷過,全都說我師妹是中了火毒,你居然說不是火毒?簡直豈有此理! 師父,此人在這裡胡說八道,故弄玄虛,就是為了騙取咱們的煉丹爐,你可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快把他趕出去吧!” “明塵,閉嘴!先聽聽他有何高見!” 天明子道長本來信了陳凡幾分,可聽陳凡說這不是火毒的時候,那幾分信任頓時就沒了。 可他不願意放棄醫治明月的機會,想先聽聽陳凡怎麼說。 天明子把目光看向陳凡,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陳居士,你倒是說說,明月體內的不是火毒又是什麼?” 陳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敢問道長,這火靈草生長之地溫度極高,明月一個小丫頭,憑什麼能夠扛住那恐怖的高溫,從而採摘到火靈草呢?” 這一問,倒是把天靈子道長給問的愣住了,是啊,火靈草生長之地,就算是天級武者去了,恐怕也會有去無回,何況是明月這個柔弱的小女孩? 那麼,她到底是如何扛住那恐怖的高溫,將火靈草採摘到的呢? 天明子道長原本以為是明月運氣好,當時並沒有深究,可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表面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