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經歷那件事之後如今再慢慢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真心實意把那人當唯一好朋友的自己簡直可憐又可笑。
在她心中想要珍惜一輩子的唯一好友,卻只把她當無聊時想起會戲耍的玩具人,丟塊肉就會上趕著當添狗給她們一群人取樂……
感覺那四年的感情就像餵了狗,不對,餵狗都比給她值當,給了狗還能收穫忠誠,給她簡直一文不值。
阮軟盤腿坐在漁人的船屋頂,看著沙灘上橫行的螃蟹不經想起了海鮮,順便回憶起自己那段傻乎乎的高中友情。
他們來西子鎮十多天了,她跟今朝提過幾次想吃海鮮,然而他總是當做沒聽見,依舊每日三餐大補湯。
短短十幾天她光吃補湯都把臉吃圓潤了不少,以往她瘦弱還看不出來,現在稍微圓潤之後臉上的嬰兒肥就明顯起來了。
阮軟惆悵地捏著臉頰兩邊的肉肉,她感覺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再這麼補下去,離變成圓滾滾的豬指日可待了。
盯著沙灘上橫行霸道的大螃蟹,腦中自動腦補起螃蟹膏肥肉嫩鮮美的畫面,阮軟終於忍不住對著天空哀嚎起來:「我想吃海鮮!我要吃螃蟹!為什麼不讓我吃海鮮!」
處理完海域附近的喪屍來尋她的今朝剛到就聽到了這聲埋怨的哀嚎。
阮軟躺在船屋頂,伸出一個頭來往下看他,嘴一撇,祈求道:「今晚吃螃蟹吧?我研究了一下,今晚農曆十六,海水會退潮,我們可以下海抓。」
逢初一十六海水退是趕海時,她以往在手機上看那些趕海影片的時候知道一些。
末世之後農曆時間全靠天上十的月圓月缺來計算。
今朝站在船屋下仰頭看她,冷酷無情的拒絕了她的請求:「蟹性寒,對身體不好。」
她身子本來就寒弱,如何能吃這些東西。
「我就吃一點!」
「不行。」
「三隻!」
「不行。」
「一隻!不能再少了!」阮軟跟他討價還價,見他還是一臉不贊同要拒絕她,在他開口前直接伸手一攤,原地滾了一圈後耍起無賴來,「啊啊啊我死之前就想吃一次海鮮!」
自從那次套路到了今朝,她是越發開朗活潑,也越發知道如何才能讓今朝妥協了。
「不可胡言!」
然而今朝聞言卻緊皺眉頭,輕聲呵斥她。
說什麼死不死的,口無禁忌。
被呵斥之後,阮軟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怏怏不樂起來,她訕訕答:「噢——」
她發現,今朝不愧是個老古懂,標準古懂式回答三連「不行、不能、不可」……
唉……自己撿回來的老古董,跪著也要那什麼完……
經過今朝三連拒絕,阮軟本以為今晚的她依舊與海鮮無緣了,沒想到她一覺睡到下午六點起來,就在廚房看到了幾隻盤子大被草綁著巨鉗的螃蟹。
「啊!」
她驚喜萬分,忍不住驚撥出聲,跑過去興奮地用手指戳著蟹殼。
心裡已經開始美滋滋地幻想起一隻清蒸一個爆炒了。
不料一隻螃蟹突然掙開了草繩,巨鉗猛地一動,朝著她的手指襲擊而來,千鈞一髮之際,阮軟被拉住,整個人迅速後退,躲開了蟹鉗,一下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胡鬧!手指不要了?」
他身上還帶著少許水汽的,是剛剛沐浴出來,語氣嚴厲的呵斥她。
阮軟也被這螃蟹神來一筆嚇到了,也知道是自己理虧在先,心虛不已,連辯解的語氣都不自覺弱了幾分:「我看它被綁著以為不會咬人,所以……」
「這是你可以如此莽撞的藉口?」
今朝宛如一位嚴格的父親,依舊板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