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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外,遠離人群的一處小樹叢。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鞋子踩在地上發出莎莎的聲響,走到一棵樹後停了下來。
來人解下褲頭,扶著東西對準樹叢嘩啦啦地放水,憋了好一會兒,這會終於得到了疏解,男人直舒服地喟嘆。
男人輕哼著小曲,甩甩寶貝便要收回去,水聲停止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好像剛剛解褲子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小小的聲音。
他立刻警覺地朝身後看去,然而身後只有黑魆魆的山林,他什麼也沒有看見,那個聲音也彷彿是他幻聽一樣只有短暫的一聲,空氣中只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響,再無動靜。
他摸摸腦袋,不確定地收回目光,然後在一下秒快速地轉頭朝後看,身後並沒有電影情節裡演的一樣突然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還和他剛才看的一樣。
他又一格一格轉回頭,發現前面也沒有從樹上突然吊下來東西,他終於徹底放下心來,感覺寶貝一直露在外面有點涼涼,還有點發毛,於是趕緊收回去,拉好褲子。
「包子,好了沒啊!面都要坨了,再不來不等你了啊!」
「好了!馬上來!」
包子嘴上應著,快步走出了樹叢,把這個聲音拋到腦後,急忙跟隊友搶吃的去了。
等這處樹叢終於重歸寧靜,被澆過營養的那棵樹茂盛的枝冠頂上,樹枝微動,和夜色融為一體一動不動的兩個身影輕輕動了一下。
「好……好了嗎?」
阮軟用氣音詢問。
「嗯。」
今朝抿唇放下捂著阮軟眼睛的大手。
有點生氣。
儘管他動作快及時捂住軟軟的眼睛,沒有汙到她的眼睛。
但那嘩啦啦的聲響卻是實在的,有礙觀瞻。
靈敏的嗅覺讓他能輕易聞到那股騷味,隔著空氣都能聞出積了不少火氣,今朝臉色一黑,抱著阮軟徑直跳到了十米遠的大樹上,遠離了那處腥臊髒汙地。
「他們人好多。」
阮軟依舊坐在今朝手臂上,扒開擋住視線的樹葉往外瞧,浩浩蕩蕩的,至少有上百人。
今朝把樹葉合上,一直窺視容易被人察覺到,況且他們隊伍裡不乏一些感知敏銳的人。
就比如下午一直窺視他們的那個人。
「他們人這麼多,你不會要做什麼吧?」
阮軟知道自己這樣容易暴露,就沒有再堅持往外瞧,抱著今朝的脖子盯著他看,一眨不眨的,生怕他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今朝安撫地摸摸她的頭:「怎麼會,對方來意不在我們,沒有衝突的必要,只是觀察一下他們的意圖。」
這群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出現,海市物資豐厚,但危險也不計其數,而西子鎮是最靠近海市的下轄區鄉鎮,他們這麼大匹人馬出現在西子鎮附近,極大機率還是意指海市。
曾經被徹底遺棄的危城,又為什麼會讓這些人冒險前來?
今朝沒有摻和的想法,畢竟只是從海市外圍經過都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危險,不需要進入城內,敏銳直覺告訴他這裡只會比之前的四階喪屍要危險百倍千倍。
如果是他一個人,或許還會因為好奇而冒險跟著這些人進去一探究竟,事實卻是他有阮軟,做任何決定之前他都必須考慮周全,阮軟是他唯一不可觸碰的逆鱗。
也曾莽撞的視死如歸,卻因遇見你而想要長命百歲。
……
「臥靠,我才吃了半碗,你們就把整鍋面撈完了?鬼子下山嗎你們!」
包子端著他的碗看著只剩湯水的鍋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因為面是熱乎的,盛滿了燙手,他只撈了半碗,結果吃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