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個三階異能者,還是擁有稀有治癒能力的特殊類, 一天一夜沒睡還不至於出事。
冬青知她擔心今朝, 也沒多勸, 只是拿了一件大絨衣披在她身上。
「當心著了涼, 這一去怎麼也得下午才會回來, 要等也進屋等吧?」
阮軟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她身子本就畏寒,就算有異能周轉維持體溫,在門口坐了這麼一會還是有些冷的。
聽了冬青的絮叨也沒有一點煩惱反而心裡暖暖的,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是這樣,總是無微不至地關心她。
雖然還沒有完全記起前世的記憶,但她的心告訴她, 前世冬青不僅僅是婢女, 還是她珍惜的朋友。
前半生孤苦伶仃,她以為她不會有真心的朋友,然而上天不辜負,不光讓她撿到了今朝,還認識了穆傾城雪兒,找到了冬青,後半生她將不再孤獨, 也不會再被友情傷害。
冬青見阮軟一直仰著頭笑眯眯地看自己,好笑地揉了揉她披散著還有兩根呆毛豎起的頭髮:「笑什麼?傻乎乎的。」
心卻軟得不像話。
這麼軟乎乎的小姑娘,無怪乎看起來那麼凶神惡煞的今朝會視如珍寶,她要是男的,身邊跟著這麼一個軟萌小姑娘,也會淪陷。
阮軟臉上依舊帶著笑:「冬青姐姐最好了。」
突然被發了好人卡,冬青忍不住逗她:「那你說說是我最好還是今朝最好?」
阮軟臉上笑容微微一斂,真的低頭沉吟思考起來,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其實,大可不必這樣明知故問。」
說完她狡黠一笑,跳起來跑了出去,以免被她打。
「嘿,小妮子。」
冬青叉腰,又好氣又好笑,見她倒著走,剛想讓她小心一點,忽而臉色一變:「小心!」
阮軟倒著往後走,正在朝冬青扒眼皮,在看到冬青臉色驟變的瞬間心裡也是一愣,一時不知道她是故意嚇她還是真的有事,但她向來膽小謹慎,迅速停下來,以最快的速度預備瞬移,長袖的遮掩下手裡劃入了一把黑金匕首,鋒利無比,割喉利器。
還沒等她回頭看,身後就突然撞上了什麼,原本她的身後應該是大街,沒有什麼東西才對。
她拴緊手中的匕首,一條手臂忽然從身後環到身前,想把她攬住,帶著醉燻酒氣的男人聲音傳入耳中:「美女,給爺投懷送抱啊?」
阮軟在身後的人貼近身子前就敏捷地低下身子躲過了陌生男人的一抱。
躲開之後她快速蹲身朝前滑鏟,離這人遠了一些。
冬青快速跑過來,將她從雪地上扶起來。
地面鋪了一層薄薄的雪,阮軟腳下打滑了幾次才扶著冬青的手臂站起來,她站定後才去看剛剛那個醉鬼。
大約三四十的男人,身量不算高大,此時醉醺醺的,一雙眼眯起,不懷好意地看著阮軟和冬青。
能來那木鎮的人幾乎都是異能者,而且等階都不會太低,冬青怕惹麻煩,拉起阮軟就要回屋裡去。
她們兩人連普通男性可能都對付不了,實在不宜惹是生非,儘管這個男人那赤裸裸目光實在令人作嘔。
而阮軟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她的瞬移是逃命bug,但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用的,她們還要等今朝回來,要是離開了今朝回來找不到,還不知道要如何。
只是她們的退讓並沒有阻止對方的行為。
等她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底下冒出來,突然纏上了阮軟的右腳裸,潮濕黏稠的觸感讓她瞬間汗毛直立,不待她低頭去看,纏著她腳裸的東西用力一扯,她就被拉倒在地,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冬青來不及反應,她就被拉著朝後去。
阮軟也嚇得慌了一下神,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