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寅時起訓,辰時休,訓練完後慕青要去店鋪巡視認帳學習管事,連軸轉的日子,從來嬌養的小少爺難得沒有抱怨過一句累。
這日過了寅時卻沒見到慕青,雪兒以為是他偷懶了,不過想起他都堅持了一個月才偷懶這麼一次就沒有怪他。
本打算回去了,就看到東琪匆匆忙忙跑來。
「雪兒姑娘,抱歉,少爺他昨日回來太晚睡過頭了,讓你等久了,他現在正趕過來,讓我先來與你說一聲。」
雪兒就繼續留下來等。
「近日少爺商鋪的事可忙?若實在太累,這邊可以先放一放,習武雖說貴在堅持,但少爺本意只是鍛鍊身子,不必如此嚴格。」
東琪聞言連忙擺手:「不忙不忙一點都不忙。」
反正少爺不喜歡生意上的事,會每天都去不過是想逼自己學習,只是他確實沒有什麼天賦,頭幾天還興致勃勃鬥志昂揚,後面就完全是裝勤奮樣子的。
少爺哪裡是什麼堅持的人,只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慕青很快就到了,不過就算他極力掩飾,雪兒還是一眼就發現了他額頭上的淤青。
「這是怎麼回事?」
淤青處均勻的一個圓,用藥揉過所以淡了一些,只是慕青面板白,那麼大一塊青紫只是過了一晚,還是很顯目的。
「就不小心撞到的。」
東琪連忙打掩護:「對對對,少爺太不小心撞到的。」
雪兒自然不信:「撞哪了?」
「牆。」
「柱子。」
兩人對視一眼,又沒有默契地改口。
「柱子。」
「牆。」
雪兒雙手抱胸看著他們,目光逼視。
最後兩人雙雙被罰平舉水桶,如實交代了。
慕青沒有學習生意的心,逼著自己在商鋪坐了幾個時辰就忍不住帶著東琪跑出去玩了。
兩人中午的時候來到一間酒樓吃飯,聽到幾個眼熟的富商之子在旁邊喝酒打諢,他們提起了一個多月前被親叔叔競買的落魄千金,這幾個都是見過人出過價的,形容起千金樣子是一套一套的,慕青和東琪在一旁聽著怎麼聽怎麼熟悉,怎麼聽怎麼刺耳。
酒桌上說起女人,就少不了意淫和葷話。
「可惜了,聽說最後跑了,早知道我就出高點價買下來,就能嘗一嘗千金的味道,好像是叫什麼雪兒來著,那小模樣水靈水靈的,面板就跟雪一樣白,看著這樣滿身傲骨不屈的女人在身下的樣子,想想就……啊!」
肥頭大耳的富商之子還沒說完,臉上就突然捱了一拳頭。
「誰啊!」
「你爺爺我。」
慕青慢悠悠地捲起寬袖紮起來,臉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裡已經動了怒。
「慕青?」
幾個富商之子都站了起來。
「青少爺,我們無冤無仇,你突然打人就不對了吧?」
「是嗎?我就是看你們不順眼而已,有問題嗎?」
「就是想找架唄?」
「可以這麼理解。」
「青少爺這小身板,我們怕您扛不住到時哭唧唧跑回家啊!」
一人一邊嘲諷,一邊卻出其不意揮拳衝上來。
慕青瞥到他的動靜,腳下猛地一踢腳邊的凳子,把那人撞了回去。
這就像個訊號,那群人一起沖了上來。
東琪怕少爺吃虧,兩人一起上,二打七,慕青拳拳生風,專挑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人的臉打,一個月的訓練下來,他身體素質強了不少,打架也有了一點架子,和那群人的一通亂抓不同,一邊打人一邊護著臉,不過因為以寡敵眾,他自己身上也掛了不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