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今天,冬青藏了好久的婚服才肯拿出來,今朝無比自信尺寸肯定合身,冬青也就盲目信任他,好在今天上身之後,確實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阮軟無比慶幸自己這段時間沒有胖,不然穿不上就玩脫了。
「來了來了!他們到門口了!」
「快快快,扇子扇子!」
「還有鞋子鞋子!」
一群人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迎親隊到了門口,姐妹團親屬團全都跑出去攔門了,她們讓新郎做催妝詩,不滿意不給開門。
好在兄弟團也是做好了十全準備的,今朝擅武,但文也不差,還是能當場做一首的催妝詩的,至於篇幅不夠,有兄弟來湊,軍師許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張口就來,足足做足了五首姐妹團才肯開門。
吉時到,喜娘催嫁娘,冬青這才牽著阮軟緩緩從屋裡出來,以扇卻面,鳳冠莊容,霞帔華麗,衣袂迤邐,纖腰盈盈,明眸細眉,扇子半遮半隱,似怯還羞,更讓人遐想。
都說西式婚禮浪漫,又有幾人能真的見識中式傳說中——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鳳冠霞帔的魅力?
阮軟在今朝熾熱的目光中緩緩坐進花轎裡,喜娘一聲起轎,嗩吶聲起,八人抬的壯漢抬著花轎,高頭大馬在前頭領路,
身姿挺拔的新郎一身紅色婚服,和此前新娘的鳳冠霞帔相得益彰,臉上褪去了平日的冷淡,帶上了淺淡的笑意,讓人不禁對他的冷硬兇悍的形象有了新的認識和改觀。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連那兇了吧唧的悍狼都笑了。
迎親隊一路吹吹打打繞著七區走了一圈,幾乎讓七區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熱鬧才往新婚房去。
活了這麼久,才能有幸親眼見一次這種十里紅妝的盛大現場,大概一輩子也只此一回了。
尤其是在如今的末世之中,能有這種財力物力的,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上一次的狂歡還沒過去多久,七區就又迎來了一次,流水的婚席,不光有東西吃,還能撿紅包,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給這一對新人添了不少的祝福。
人們對此津津樂道,在酒席上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調侃彼此。
你看曾經打賭最不可能有物件的人都先結婚了,有些人啊連物件都還不知道在哪裡。
調侃的立即遭受到了大多數單身狗的暴打。
讓你t瞎說什麼大實話!
席間新郎敬酒,客人一直在勸酒,試圖把新郎灌醉,新郎還沒灌醉,客人倒是先醉倒一片。
外間宴席熱鬧,屋裡的小姐妹和新娘也不逞多讓。
設定成新房的臥房裡,大紅色的床單被罩蚊帳,窗戶大門床頭都貼著「囍」字,房間只開了幾個紅色的小夜燈,桌上擺著紅燭,一切都是喜慶的顏色。
穆傾城看了一下床上鋪開的花生和棗,對此忍俊不禁:「『棗』生貴子,可以啊,你們這婚結的,放在幾千年前那都是大排場,看著老羨慕了。」
花瑛給自己嘴裡丟了一顆花生,聞言起鬨道:「那你倒是和包子趕緊辦一場,正趕著大家都在。」
「得了,看別人結過個眼癮,要我可不來這樣的,之前以為只是穿中式的婚服再走個過場的事情,真沒想到竟然全部按古時候那套來的,本來以為只是旁邊陪著應該很清閒,結果從早忙到晚,我都累個半死,更別說阮軟了,還穿著那麼重的衣服和鳳冠。」
冬青幫阮軟把鳳冠先拆了下來,讓壓了一路的脖子放鬆放鬆。
「真的,這種事看別人羨慕,真自己來還不定呢,你們就說這鳳冠吧,當初我拿著圖紙到處去找工匠,都說做不到這樣的,最後還是朝哥自己不知道去哪找的一個老人,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緊趕慢趕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