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問誰呢?
“同桌,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宋明誠眼也不抬地問。
“林風——他有女朋友了嗎?”董言言小心翼翼地問,她感覺自己的心都緊張的顫抖了。
“有。”
“楊莉莉?”
“嗯。”
“什麼時候的事兒?”
“不知道。”
即使有心理準備,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鼻子還是一酸,腦子暈乎乎的想不清楚,感覺再一開口自己一定會哭出來。
宋明誠見她半天不說話,回頭問她,“怎麼了?”
董言言嘆了口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你早也沒問。”宋明誠瞥了她一眼,忽然嘴一撇,說,“你能不能別把失落表現得這麼明顯?這樣不好。”
董言言一個趔趄,腳踏車一歪,差點兒沒滑到,她索性停下來,苦笑道,“沒想到連你都看出來了,我可真是失敗。”
宋明誠也跳下車子,盯著她看了半晌,冒出一句:“什麼叫連你都看出來了?你這麼說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董言言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謝謝——你這句說了二十多個字兒。”
“我可沒你那麼多閒心。反正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我要是你就不想那些沒用的,有時間多看看書,看看你那成績——”宋明誠有點兒輕蔑地瞟了她一眼,騎上腳踏車先走了。
“可是,我不能不想,就像,不能不遺憾,不能不心痛。”董言言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默默的說,“可是,我不能讓自己這麼鬱悶,我要讓自己高興起來”
中午,董言言和冷月一人拎著四個暖瓶去鍋爐房排隊開啟水,開水房只有兩個水龍頭,還有一個是要壞掉的。董言言最怕的就是開啟水了,她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稍微擰了一下水龍頭,看看水流實在太小了,一咬牙用力擰了一下,開水嘩的一聲就噴出來了,水花四濺,她啊的一聲尖叫收回手,開水還是濺在手上,手背被燙得生疼。
旁邊打水的同學手疾把水龍頭替她關上了,還轉頭瞪了她一眼,吼道:“有你這麼打水的嗎?整了我一身”
董言言聽這聲音有點兒熟,轉頭一看,是任家宣。他也真倒黴,平時自己都是挑身邊沒人的時候才敢打水,誰叫今天人多呢。
“對不起,我這邊的水龍頭壞了。”她鬱悶地回頭看看冷月。
冷月正要接過暖瓶,那邊任家宣已經把她的暖瓶搶過去了,“我這邊的沒壞,把你的壺都拿來,我給你打吧。”他很好心地說。說話間已經接好一暖瓶水,董言言一邊道謝一邊忙不迭地把腳下的空暖瓶遞給他,任家宣很快地又接了滿了水,董言言又趕緊遞了空瓶過去。。。。。。
終於任家宣沒耐心了,皺著眉頭問她,“怎麼這麼多?還有幾個?”
“不多,還有兩個。”董言言陪著笑臉說。
“算你狠。”任家宣給她接滿了八壺水,都沒敢看後面排隊的同學,低著頭灰溜溜地拉著董言言和冷月走出了人群。
董言言有些不以為然,在她的記憶裡,他一共就幫自己打過這一次水,還埋怨什麼埋怨?
出了開水房的門,任家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溼冷的空氣,臉色也緩和點了。見自己拿了兩個暖瓶,女生拿了四個暖瓶有點兒說不過去,就把董言言的那四個也接過去了,幫她們送到寢室門口。
“咱們學校的歌詠比賽要開始了,你報名了嗎?”他站在門口問她。
董言言笑笑,“沒有,我唱歌又不好聽,不想給班級拖後腿。”
“呦集體意識還挺強。”任家宣笑道,“我報名了。你聽我給你唱啊:輕輕開啟揹包,發現我的行囊,是一本年輕的護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