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後。便是期末考試,在同學們都抓緊最後的幾天備考時,董言言開始找房子,找了幾天,終於在學校附近買下了一個一百多平的海景房。然後跟學校打了申請,退了宿舍,高高興興地搬了進去:房子不大,但是有一個很大的露臺,她在露臺上放了兩把躺椅和一個茶几,沒事兒的時候,喝喝茶,看看海,打打字。日子過得閒適而孤單,但是總感覺缺了些什麼。
老爸老媽打電話催了她好幾次,讓她放假了就回家,可是想到北方的冷風朔雪,她又不願意回去了,她在北方被凍了三十多年。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出門就跟進了冰箱一樣,她實在是被凍怕了;還是這裡氣候宜人,即使到了冬天,最多加個風衣就足可以過冬了,在這裡過一個溫暖的春節不也挺好的嗎?
她開始每天往家裡打電話,軟磨硬泡地企圖說服爸媽帶著楠楠來這裡過年,結果可想而知,每次都失敗。在又一次遊說未成之後,她撅著嘴,把手機扔到一邊,氣得七竅生煙。
正生氣的時候,手機響了,她一看號碼,心裡猛地一顫:是宋明誠的電話!半年了,將近半年沒有聯絡了。
她平靜了一下情緒,接起來。
“言言,是你嗎?”宋明誠熟悉的聲音傳過來,親切得就像兩人從未分離。
董言言笑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我四十分鐘以後到達海灣大酒店,你先在805房間等我,別忘了戴上墨鏡和帽子。”宋明誠說道。
“幹嘛呀?特務接頭啊?”董言言笑道。
宋明誠呵呵笑了,“照我說的做,我們見面再說。”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董言言愣了一愣,然後迅速地換了衣服,簡單收拾一番就出門了。
海灣大酒店在市中心的位置,距離這裡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一路上還好沒怎麼堵車,所以當她到達酒店的大堂以後,也差不多四十分鐘了。
酒店的服務生給她開了房間的門。
“董小姐,請您稍等一下,宋總隨後就到。”說完,他幫她關上門,走了。
董言言走到窗前,摘下墨鏡,在樓下的人來人往中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一會兒,一輛商務賓士停在了樓下,從車上下來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前面的車門開啟,一個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帶著墨鏡的男人下了車。
後面的兩輛車依次停在這輛車旁邊,從車上又下來五六個人,宋明誠在他們的前呼後擁下走進了酒店的旋轉門。
董言言不由得撇撇嘴:這貨怎麼穿得披麻戴孝的就來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不吉利,真是。他怎麼帶這麼多人過來呢?用不用這麼多保鏢啊?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一熱,有人在身後抱住了她,她嚇了一跳,剛回過頭,就得到了一個綿長的熱吻,唇舌交纏,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她轉過身,摟著他的脖子,幸福地笑道,“你怎麼來了?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現在你這個美女作家的辨識度太高了,我怕給你惹麻煩。”宋明誠捧著她的臉,一臉無辜地說道,“說是不聯絡,這幾個月你就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哈,想死我了。”
董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這半年學習太忙了,就沒顧上,再說,你工作那麼忙,還是不要打擾你的好。”
“上了大學就顧不上我了?真是服了你這求知若渴的勁頭,別告訴我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四年。”宋明誠佯怒道,“猜猜,今天是什麼日子?”
董言言聳聳肩膀,“那還用問嗎?今天是你有空的日子唄,否則你怎麼會想起來找我?”
“媳婦兒,生日快樂。”宋明誠說著把一枚精緻的玫瑰胸針別在了她的領口,“別告訴我,你把自己的生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