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殊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權衡著利弊跟,還是不跟?
拉起西服衣袖,看著銀色腕錶上跳動的紅色小點,晏子殊咬了咬牙,隻身跟在後面。
從奢靡的門廳到車水馬龍的奧斯曼大街,晏子殊看到卡埃爾迪夫坐進一輛黑色的加長型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就讓他這樣離開?那是不可能的!晏子殊即刻攔下一輛經過身邊的計程車,拿出證件,追了上去。
雖然不是週末,車流仍然洶湧,從歌劇院到聖心教堂,從聖心教堂到貝西耶爾大道,然後又經過凱旋門、中國大使館駛向維克多大道,這樣毫無意義的兜繞,讓晏子殊疑竇頓生,他究竟要去哪裡?
可是又看不出車子中途有突然改變過方向應該沒被他發現,晏子殊這樣安慰自己,心情卻是七上八下的,就像揣著一顆定時炸彈,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天色漸漸暗淡,路燈點亮,令人側目的勞斯萊斯在晏子殊疑惑不安的注視下,駛上太陽高速公路。
為什麼上高速公路?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是不是掉進了陷阱?
晏子殊渾身猛一激靈,就像突然掉進冰縫裡,冷到寒噤,他拼命回憶著歌劇院裡的細節。
他的眼睛,是的的確確看到卡埃爾迪夫坐在包廂裡,也看到他離開,可是現在坐在勞斯萊斯汽車裡的,究竟是不是卡埃爾迪夫,晏子殊竟然不能確定!
因為在追出歌劇院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他正面的臉。
雖說身形差不多,頭髮的顏色和長短也一樣,可是,像卡埃爾迪夫那樣行蹤詭秘的人物,有一、兩個替身也不奇怪。
更何況現在整容術發達,用樹矽脂做的「偽裝面具」,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被騙了?!」震驚之餘,晏子殊火冒三丈,一拳砸上大腿。
「先、先生?」司機嚇了一跳。
「渾蛋!」晏子殊痛恨狡黠的卡埃爾迪夫,更恨輕易就上當的自己,為什麼每一次。。每一次都被他騙!
怒火攻心,晏子殊感到一陣暈眩,他閉著眼睛,沉聲道:「抄最近的路,回歌劇院。」
可是。。他已經沒機會了。
蜘蛛撒開了牠細而結實的網,華麗的窗戶後面,那雙冰冷的、優雅而神秘的眼睛,靜靜凝視著朝自己靠攏過來的獵物。
十分鐘後,在高速公路上,晏子殊乘坐的計程車被五輛黑色轎車團團圍住,面對數十把自動步槍,晏子殊的眼神,殺人般寒冷!
「晏刑警真是太愛管閒事了,」為首戴墨鏡的男人,無視面無血色、奪門而逃的司機,不冷不熱地說:「主人要見您。」
「是嗎?」晏子殊銳利的盯著他:「可惜我不想見他。」
「主人說,屍體也行。」男人舉起槍,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晏子殊的太陽。
可是男人並沒有開槍,他使用了乙醚。
麻醉藥的藥效一點點過去,晏子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間旅館式的房間裡,房間的佈局就像十九世紀初的貴族學校,一張帶藍色帷幔的桃花木床,一個線條優美的雕花衣櫃,一張寫字檯。
房間裡光線明亮,窗戶敞開著,晚風徐徐吹動水藍色的窗簾,衣冠楚楚的卡埃爾迪夫就站在窗前,眺望著塞納…馬恩省河迷人的夜景。
「醒了?」卡埃爾迪夫輕柔地問道,然後才轉過身來,看著晏子殊:「藥好像用多了。」
「XX!」晏子殊罵了句髒話,用力掀開身上的被子,可因為肌肉仍然麻痺,他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卡埃爾迪夫微笑著,靜靜凝視著他:「可能剛才用氟烷比較合適。」
「我是你實驗的物件嗎?」晏子殊強硬地撐起身體,他的手臂是發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