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老祖宗當年尋到這一畝三分地,安居落戶之後,似乎便將這塊土地‘閉關鎖國’,自給自足,除卻從私塾先生那裡學到不少知識的半大小夥嚮往外面的世界,出去闖蕩,其實也沒掀起多大的浪潮,出人頭地者屈指可數。
河西村人大多姓左,也大多是本家,所以鬧騰不到哪裡去,抑或村子裡面的小夥子娶了外村媳婦,媳婦再潑辣。也不敢太蠻橫。
這幾日,原本安靜的河西村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直與村民隔河而望的村頭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半山腰處,跟著女兒獨居的老左頭家中,平白無故來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據說是老左頭家的遠房親戚,家中沒了父母,便尋老左頭投奔。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奈何前幾日村長的兒子去找老左頭編織籮筐,不經意間看見那個投奔老左頭的遠房親戚,一時驚為天人。見而忘俗,奈何半大個小夥讀書不專心,也尋不到一個好的詞來形容這個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孩容貌,腦海中思索半天,憋出一句還算有些文采的詞句: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
農家孩子哪裡知道什麼傾城傾國,其實不過在電視上看見的一個詞。此刻用出來卻顯得神來之筆。半大個小夥憋紅了臉,忘記了尋找老左頭編織籮筐的事情,木訥的喃喃了半天,便擇道而回,回到家中因為誤了正事,差點被自家老子打了個半死。
從此老左頭家中來了個神仙一般的女人的訊息在整個河西村不脛而走。偌大個村子那些還沒娶媳婦的小夥子們心中開始活絡起來,沒事也總往老左頭家中走,各種理由千奇百怪,目的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在那個女孩子也並不擺譜。跟一群大小夥交談更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自來熟的很,這讓更多的小夥子心中那是無比興奮,老左頭兩父女相依為命,現在正值水稻除草的季節,二話不說,村裡的小夥子們自告奮勇幫老左頭家水稻除草,樂得老左頭高興得合不攏嘴。
女孩子看來像是城裡的孩子,但是並沒有城裡人的嬌貴,清閒時間也幫助那些村裡老弱婦孺幹活尋常農活,乖巧的女孩子在村中為人津津樂道,大半個村子的人都挺喜歡這個城裡來的女孩子,恨不得自家多生一個兒子,娶了這個丫頭回家做兒媳婦。
這一日,夕陽掛在山頭,捨不得落下去一般,女孩幫忙村中一個花甲老婦人挑完水,婉言謝絕了老婦人的盛情邀請,換上自己那雙布鞋,獨自走回老左頭的家。
老婦人倚在門邊,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女孩背影,家中孩子進城務工,老伴死得早,老婦人腿腳又不便,河西村沒有自來水,用水得用人工去半里外的一個天然水井挑,老婦人一個人往往連吃水水都成問題,這丫頭來到村裡不到半個月,卻日日幫助老婦人做些尋常活計,不嫌苦不嫌累。
“挺好的一個丫頭,怎麼就沒了父母呢?”老婦人倚門而望,噓噓感慨,淚流滿面。
女孩子漫步在沒有勾心鬥角的村落中,一身粗衣麻布,腳下穿著布鞋,踩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臉色平靜,心境祥和。
“婉兒,吃了沒,沒就來嬸嬸家吃,農村人沒啥招待你的,但是有一碗飽飯!”一箇中年婦女站在自家院落淘米煮飯,看見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女孩走過門前,熱情的招呼著。
女孩回過頭去,笑靨如花,依舊是千篇一律的婉言謝絕。
回到老左頭家中,老左頭的女兒早已經將飯菜做好,老左頭自個坐在門前搖椅上,哼著荒腔走板的戲曲黃梅調,日子閒適,怡然自得。
女孩走到老左頭的身邊,拉了張小凳子坐下,眼神瞟向不遠處的廂房,問道:“左叔,他還沒醒?”
老左頭睜開眼,靜靜的凝望著眼前這個女孩,半晌之後說道:“時機未到!”
女孩並不答話,緩緩起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