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平時衣服穿得那麼難看，衣角都是線頭，還洗得發白了……你們聽說沒哦，她媽媽是專門幫人打掃衛生的，跪在別人家地板上擦灰塵的那種哦，髒也難怪了!&rdo;
&ldo;真要缺這個錢，跟我說啊，我家大，請個保姆擦擦地，賞個兩三百又不是難事，至於偷東西麼?&rdo;關筱筱翻白眼。&ldo;髒東西生的，果然就是髒東西!&rdo;
程圓低著眼，看不清她眼底是什麼顏色。周窈發覺她的肩膀在顫，實在忍不住，放下筆，緩緩站起來。
&ldo;不管你們怎麼覺得，最起碼應該先找到證據，再去攻擊別人，不是嗎?疑罪從無的道理懂不懂?而且，說事情歸說事情，這樣子進行人身攻擊，你們會不會太過分了點?&rdo;
周窈站出來，關筱筱火力當即對準她：&ldo;喲，現在你是要幫她出頭是不是?&rdo;關筱筱瞪她，&ldo;別以為你有‐‐&rdo;
&ldo;‐‐有什麼?&rdo;迎念正好來找周窈，人出現在門前，接上她的話，眼睛微眯了眯。
關筱筱一頓，立刻萎了，拉著她身旁的一群好姐妹快速離開。
迎念坐下和周窈聊了一會兒，問她剛剛發生什麼，周窈不欲事情被越多的人知道，搖搖頭，只說：&ldo;沒什麼。&rdo;
待到下一節課，周窈照例將草稿紙遞給程圓，程圓接過，卻不似平常，側著頭愣愣看了她很久。
&ldo;怎麼了?&rdo;
&ldo;周窈。&rdo;程圓有一點發怔，唇角微顫著笑了一下，&ldo;我覺得你……好漂亮。&rdo;
&ldo;你也漂亮啊。&rdo;周窈笑笑，比了個噓的動作，&ldo;先別說話了，等下老師看到要罵我們的。&rdo;
程圓點頭，兩人各自聽課。
周窈遞給程圓的草稿紙，程圓在上面計算題目，一筆一劃寫的特別認真。過道旁的周窈也將注意力集中在題目上。
她沒有看見，程圓重重劃下最後一筆時，從眼眶裡躍下的淚。
……
學校要組織一次觀摩活動，地點訂在不遠的歸南山博物館。
周窈回家通知周麻：&ldo;週末下午的時候我們要跟學校一起去歸南山紀念館參觀，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rdo;
周麻端著茶杯，隨手擺擺，&ldo;行行行。&rdo;口吻不甚在意。還嘀咕了一句，&ldo;你們學校事真多。&rdo;
周窈看他頭也沒回，就那樣走到前頭麻將房，站了站，轉身回到樓上。
隔天，老師突然又宣佈要換地點：&ldo;學校決定這次不去歸南山博物館了，換到沙中博物館，更近一些，也方便，大家互相通知一下。都記得。&rdo;
中午回家，周窈幫忙做完家務，走到周麻身邊說：&ldo;爸，我昨天和你說我們週末要去歸南山紀念館，今天……&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你要提幾遍啊!&rdo;周麻不耐煩，前頭客人一直在叫，&ldo;還不上茶，要□□點心，熱的，冷的不要!周麻你動作快點。&rdo;
周麻朗聲笑道：&ldo;馬上馬上‐‐&rdo;
他來回走動，周窈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ldo;但是我們老師今天說，歸南山紀念館那邊……&rdo;
&ldo;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