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樹無奈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加快腳步跑開。
留下一頭霧水的大熊。周窈喊了一聲陳許澤，滿場人都看著，他不尷尬，笑什麼呢?
七中和八中的戰況勢均力敵，打著打著，步調慢下來，各自休息喝水，又往場上走。開始前，八中領頭的男生突然拍了拍江嘉樹的胳膊，問：&ldo;那邊那個很白的女生，是你們學校的?&rdo;
江嘉樹一看，白的晃眼，那不就是周窈嗎。
他微微蹙眉，&ldo;是啊，怎麼?&rdo;
&ldo;那什麼，咱們交個朋友，你能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不?&rdo;男生說，&ldo;我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的，特可愛。&rdo;
江嘉樹還沒說話，旁邊一道冷冽眼神讓男生轉過頭去。就見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偶爾還會露出陰鬱表情的俊朗高個男生正看著自己。
八中男生一愣，就見對方把球&ldo;啪&rdo;地砸在地上，往場中走，&ldo;開始了。&rdo;
一個二個全都走開，八中男生摸不著頭腦。這些七中的人怎麼都這麼古怪?
然而古怪的在後面，原先兩邊都是打著玩，分數差不多，到了下半場，以那個陰鬱的俊朗男生為首，七中的人一個個像吃了火藥一樣，猛攻猛守，打得他們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
到最後，比分差得實在難看。
七中的人似乎也不想跟他們交談，江嘉樹一看時間，&ldo;差不多到點了，該回去上課了。&rdo;
一群人收拾好東西就走。
八中的男生想叫住他們，人家走得快，頭都每回。
陳許澤來到坐著的周窈面前，他高大的聲音遮住她一個人面前的陽光，背著光，面容是陰暗的，卻看得出幾許溫柔意味。
&ldo;走了。&rdo;他輕聲說。
周窈朝他一笑，像一朵白色的小花，淡雅而溫柔。
&ldo;好。&rdo;
……
晚上放學的時候，迎念來周窈班門口等她，見她在位置上拿著手機發呆，湊過去嚇了她一跳。
&ldo;吼!&rdo;
周窈驚得一顫，嗔道：&ldo;嚇死我了你……&rdo;
&ldo;你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啊?&rdo;
周窈面露難色，也不知該不該說，在迎念緊盯的目光下，她緩緩道：&ldo;陳許澤說，今晚我們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他有事跟我說。&rdo;
……
當晚，周窈和陳許澤果真沒有隨大部隊一起回家。迎念是知道內情的，對他們兩人的八卦好奇地抓心撓肺，又不好跟其他男生說，憋得整晚都沒睡好。
可氣的是，周窈一晚上沒接電話，也沒回訊息。
第二天，她頂著黑眼圈到學校，終於在大課間堵住周窈，把她拉到涼亭裡仔細盤問。在開口之前，迎念就覺得，她臉上的笑意好像和以往多了幾分不同。
周窈說：&ldo;我們談了很久以來一直想談的問題。&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說起來太複雜，這個還是不和你說了。&rdo;
迎念癟嘴，不高興。
他們談的很簡單，無非是兩個問題。
深夜的街道上，陳許澤問她：&ldo;你對我好，是因為可憐我嗎?&rdo;
而周窈反問：&ldo;那你呢?你對我好，是因為愧疚和虧欠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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