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林樂看他要走了,站起身。
“是江南有什麼事嗎?”
薄南風來不及跟她解釋,只說:“我還有事,先走了。”扔下這一句出門。
林樂愣了下,呆怔半晌才離開。
薄南風開車趕到時江南正坐在醫院的臺階上等他。
草坪上那麼多的長椅她不坐,偏偏坐到臺階上。遠遠的看過去,縮小成一點,看著尤其可憐。
薄南風眼睛好,看到後大步走過去,伸手拉她:“可憐兮兮的,這是讓誰心疼呢?”
江南被他拉起來,身體一傾,額頭抵到他的胸膛上。嗓音悶悶:“讓你。”
薄南風捧起她的臉:“還真找對人了,我是真心疼。乖,告訴我怎麼了?叔叔沒事了吧?”
“嗯,搶救過來,打一針沒事了。”吸一下鼻子:“我被我媽打了。”
薄南風眯了下眼。認真打量:“打哪兒了?”
江南指指右臉頰:“這裡。”
時間太久了,而且看出來老太太是心疼女兒,實際上也沒真的下狠手,到這時早看不出半點兒痕跡了。薄南風瞧了瞧,給她吹吹。
“你媽打一下有什麼委屈,她多不容易才把你生下來。”
江南瞪他:“薄南風,你胳膊肘兒往哪兒拐?怎麼不知道心疼我?我是因為誰才捱得打呀?”
“誰不心疼你了,我心疼不疼你知道啊。”笑笑把她拉過來,“總不能慫恿你去跟你們討回來吧?我就怕你捱打,說我去跟他們說麼,你偏不讓。”
“你去他們肯聽才怪?保不準拿掃把打你,打得更狠。”
薄南風要笑不笑的:“不怕,我皮厚。”
江南扯上他的俊美得不太像話的臉;“我看你是臉皮厚。”
薄南風要進去看看江爸爸,被江南硬性攔下。現在連她都成危險份子了,薄南風一進去,依江爸爸那個脾氣非得舊病復發。
沒辦法,只能先回去。
路上江南給他講述這一家人是怎麼鬧翻天然後跑到醫院裡來的,講完後覺得很無奈,一臉洩氣的靠到玻璃窗上。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左右為難,一邊是她死心踏地要愛的男人,一邊是她至親至愛的家人,真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想捨去哪邊不是疼?
薄南風側首看她,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裡不忍。
眼波流轉,就差摸摸她的腦袋當寵物一樣疼惜,說:“是我害的你。”
江南轉過頭,扁著嘴說:“可不是你害的。”
薄南風哭笑不得:“你就非讓我心裡難受,不會說點兒婉轉的。”
江南傾身湊過來,嘟起嘴巴:“本來就是你的錯麼,誰讓你慢騰騰的不快點兒跑,比我晚出生那麼多年,你怎麼好意思,不是找不自在麼。”就因為他年紀小,是個男人又非長成那樣,所以全家人都覺得他靠不住,就連她的姐妹們都那樣認為,不是他的錯是什麼?
又拿這個說事,提起這個薄南風比誰都鬱悶。看她明閃閃的眸子近在眼前,眼中笑意稀疏,猶如零星之火,溫溫的燃在他的心裡。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意,跟著懶洋洋的嘻皮笑臉;“晚出生怨得著我麼?”
“不怨你才怪,那麼晚被生出來,你怎麼那麼懶呢?”
沒聽說過出生晚了,要怨被生的人懶惰。
薄南風眯起眸子:“不是我懶,是我爸媽懶,你要覺得出生太晚不好,那我們勤快點兒,別讓咱們的孩子也晚了,將來被人嫌棄。”
江南白眼球拋給他。
“你天天就想這些。萬一是將來是個女兒,又生早了怎麼辦?”
薄南風笑起來:“是個女兒我們也不嫌棄,只要她喜歡。”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