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夏無響最受打擊。
“好!”突地停下旋轉的身子,葉晨沙拍掌大叫。
“好什麼?”淺葉無緣無故失去蹤影,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不著急。四人心中升起同樣的疑問,隨著他的叫好茫然接問。
不理會四人,葉晨沙舉掌如託,掌心升起的霧氣聚攏、凝固,形成橢圓的虛鏡。鏡中——淺葉溫順地任那人抱在懷中,臉上並無掙扎反抗,綠眸正四下亂看。抱著她的男人,正是當日在酒樓外的紫袍人。
相較於詫異滿面的三人,莊舟的黑臉緩了緩。死盯著虛鏡,袖中雙拳緊握,恨不得將鏡中飛奔的人剁成肉醬喂麻雀。
“他是誰?”坐回臥椅看了片刻,葉晨沙皺眉,雙手負胸自喃,“他的跳躍方式太奇怪了,不像輕功。”
“這……”嚥下口水,夏無響開始覺得自己的目標定得太高,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葉晨沙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功夫沒使出來?淺葉谷藏書甚豐,多為武學秘笈,刀劍拳槍棒應有盡有,暗器長鞭各類輕功堆得滿地都是,只要他們想學,隨便撿哪本都行。外人都以為淺葉谷是個堆滿白骨的地方,哪想到根本是個世外桃源。他要殺葉晨沙,最初只想成為殺手之王,漸漸地,居然喜愛上淺葉谷,想擁有這塊靈秀之地。說是殺他,其實他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不是嗎?他早已拿著“不是葉晨沙的對手”這個念頭打擊自己,今日看著他的掌中浮出古怪的鏡子,這個念頭更甚。這個男人根本當是他打發時間的樂趣,虧他還竊喜盤算著如何如何刺殺他,真是愚蠢到家!
“莊舟。”一聲大叫打斷了夏無響的自我唾棄。
“屬下在。”他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取那男人的性命。
“去查查這人,太陽落山前。”言簡意賅。
“是。”木臉起了變化,與葉晨沙的陰冷如出一轍。
雖然只剩兩個時辰,但他能查到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順便將他祖宗二十八代也掀個底朝天,全部挖了做草肥。
“你要帶我去哪兒?”閃逝的風景令她頗頗回頭,分神看了眼抱著她奔跑的男人,淺葉順便問一問,那語氣聽起來的確是很順便。
剛才莫名其妙地被他定住,又莫名其妙地被抱著走,她應該怎麼反應?尖叫?嘿,這可不是她會做的;哭鬧?這種事情太陌生了,她當然也不會為之;掙扎?也對,被一個男人肆無忌憚地抱在懷裡,她就意思意思地掙扎一下好了。
“喂,放開我!”擱在男人手臂上的腿踢了踢,卻不怎麼使勁。
“小美人,我不叫喂。”男人放慢速度,停在一座華美的宅院外。
抱著她走入早已敞開的大門,淺葉的心神立即被院中華麗的景緻所吸引。迴廊邊種著一排名貴的牡丹,其間隱隱躲著不成氣候的小花妖,基於同類原則,她非常有禮地揚起微笑,引來花枝一波輕搖。穿過迴廊是一片假山園林,垂柳成陰,華服下人穿梭其間,見到男人紛紛躬身施禮,對他懷中的她也是好奇有加。
“到了,美人兒。”放下她,男人的金冠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四下打量,她不禁驚歎宅子的巧奪天工。比起淺葉谷的閣樓亭臺,這院子華麗得有些過分。
她不喜歡這兒。淺葉肯定。
院子的確精緻,假山下繞著一圈綠水青波,池中可見金紅的雙頭鯉緩慢遊動;院中栽種著的皆是花王花後,個個是妖中極品。但,這兒沒有草,就算有,也是鋪在地上給人踐踏走路使用,得不到人的重視。
既然討厭這兒,她還是回葉晨沙身邊好了。打定主意正要離開,淺葉身後傳來一聲……不,是一群嬌嫩的清啼:“爺,你回來了!”
香風拂過,五六個華服豔麗、滿頭珠玉的大美人蜂擁而上,硬是將她擠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