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這聲「快了」,把陳湘嚇的不輕,她正要追問,楚忱又補了一句:「希望是快了吧。」
那眼神看著飄飄浮浮的,也不像能定下來的樣子。陳湘緊張道:「你現在還在上升期,如果真的戀愛,一定要跟我說,還有,一定一定要保密。」
楚忱斜她一眼:「剛剛還追問我花青期的事情,現在又不准我談戀愛了。」
陳湘呵呵笑:「誰不讓你戀愛了?讓你保密而已。你可一定要慎重。」
楚忱嗯了一聲,正要把鏈子重新掛起來,陳湘伸手拿了過去:「這項鍊的風格看著好眼熟。嘶,好像跟你拿去拍賣的那串有點像。是溫大師的作品?」
楚忱點點頭:「我拜託他新給我設計的。」
「他還真是疼你,要我是他,看你把他送你的限量款拿去做慈善,早氣死了,哪能再給你做一款?」陳湘酸道。
近年來,華國的奢侈品行業迎來大發展,一批有才華的設計師湧現出來,其中風頭最盛的,就是她們口中這位溫大師、溫初初了。溫初初脾氣與名氣成正比,名氣有多大,脾氣就有多大,她之前看楚忱拿溫設計的項鍊去拍賣,還擔心楚忱丟了溫初初那個品牌的代言,現在看來,杞人憂天了。
楚忱呵笑一聲,嬌媚如水霧一般漫出來:「誰讓人家討人喜歡呢?」她沒有告訴陳湘的是,原本她是想重新購入一條一樣的玫瑰十字項鍊的,被溫初初奚落了一頓,後來磨了很久,那人才答應給她重新設計一款花鏈的。
至於是什麼花
真是個禍害!陳湘摸了摸自己的雞皮疙瘩,拿著項鍊離她遠了點。
「這是晚香玉吧?怪漂亮的。」同樣是細細的一根鏈子,墜著一朵玉白的花,和盛開的玫瑰不同,這朵花開得含蓄,花瓣優美地伸展,幾點花蕊極溫柔地延伸出來,彷彿真有幽香傳來,正是碧玉秀柔。
楚忱目光溫柔地看著那串項鍊:「是很美呀。」
她的目光太專注,隱約給人一種她在出神的錯覺。陳湘把玩兩下,戀戀不捨地把項鍊交還給她,忽而又聽她道:「不過,我曾看過比這更美的晚香玉花。」
那是世上最溫柔秀致、也最柔軟芳香的一朵花,縱然過去很多年,縱然再觸碰不到,可是它仍然深深地、深深地紮根在楚忱心口。
傍晚的時候,中都的雪停了,天邊出現了絢爛的晚霞。顧良夜從浴室裡走出來,拿白毛巾擦拭著長長的濕發,幾次看了天空。
真是神奇的天氣,大雪天也會有晚霞嗎?中都真是個神奇的城市。
吹乾了頭髮,她叫的外送也到了,清蒸冬筍片、糖醋排骨、三色丸子,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烏雞山藥湯。中午被虐待過的腸胃總算得到款待,顧良夜吃多了一點,飯後,揉揉柔軟的小肚子,又有點後悔。
會不會長肉呢?
不是狂吃都不會長胖的型別,雖然顧良夜的身材在別人看起來也許過於瘦弱了,但是女人嘛,總有這方面的擔憂。
要不要出去走走?
顧良夜又走到窗邊,看了眼晚霞下的雪景,幾乎能感受到外邊的寒冷,讓她望而卻步。
她於是在屋子裡走了走,聊作安慰。
其實很早以前,她是有人魚線的。那時她在軍校念書,雖然是指揮系,不像單兵作戰系、機甲系、機械修理系那麼看重體能,但是指揮官嘛,太過瘦弱也不能上戰場,畢竟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她一個指揮官,總不能在極度危險時要手下背著跑。所以她也是練了的,後來生病退學,去國外療養,高強度的鍛鍊就做不了了,人魚線也離她而去,想想有些可惜。
等等,人魚線?顧良夜忽然捂住腦袋,有些站不穩地靠在了白牆邊。
「姐姐,給我摸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