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可少的糖醋小排,冷盤是白糖拌西紅柿,此外,還有一盤木耳炒蛋,炸得金黃酥脆的魚排也拿了一塊。顧良夜拿起筷子,剛要下筷,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放下,拍了個照發給楚忱。
告訴她一聲吧,免得她一直追問。
心中這樣無奈地想著,顧良夜卻沒意識到,自己並不覺得這追問煩人。
那邊馬上回了訊息:「這麼少,要多吃點才好啊。」
顧良夜瞅了眼餐盤,很多了。她夾了一筷子到嘴裡,還沒嚥下去,楚忱又發來訊息:「冷盤少吃點呀,你還生著病呢。」
顧良夜:「管得還挺寬。」
但是她還是把西紅柿放遠了一點。
楚忱會來嗎?時不時,顧良夜會抬眼看一看門口,她來的時候餐廳沒有多少人,漸漸地人就多起來了,四周變得嘈雜。不過,人來人往,她所等待的那隻狐狸卻一直沒有出現。
是還在片場嗎?
說來也怪,雖然很多張桌子都已坐滿了,但沒有人往顧良夜這裡靠。劇組的人基本都熟悉起來了,各自有各自的小團體,就連吃個飯,都好像是有界限的——攝影和攝影坐一塊,助理和助理坐一塊,年輕一點的愛跟同齡人一起玩,年長一點的就也湊在一起演員是基本看不到幾個的,他們要不就在片場吃盒飯,要不就回房吃助理端來的,像楚忱那樣的,時不時還出現在餐廳的演員實際上少之又少,也因此,楚忱每次出現,都有一大片人對她行注目禮,楚忱倒是自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在雖然她是大明星,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一般,不會莽撞地上前打擾。
熱鬧的餐廳裡,身穿雙色拼接風衣外套的顧良夜孤單一人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用餐,和笑鬧的周圍人比起來,她身上有股寧靜的味道,好似不是身處嘈雜的大飯堂,而是靜坐在西餐廳的綠植後,和周圍人有著涇渭分明的界限。
有些人吃飯會吃的很香,連帶著帶動周圍人也吃的香甜,楚忱就是這樣的人,只是日復一日的白水煮蛋磨滅了她吃飯的激情,她也變得公式化起來。顧良夜的吃相則很少讓人聯想到「好吃」這個字眼來,因為她實在是□□靜了,神情也是冷淡的,看她吃飯,就好像是看她在完成一項每日必備的工作一般。
實在是太過冷清的一個人。
偏偏就是高高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雪蓮,才更容易激起人攀折的慾望,很快地,有人端著盤子走到她面前,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顧良夜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看清楚來人後,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失望,她禮貌性地點點頭。
來人顯然不是那隻狐狸,憨厚的臉龐、厚實的皮衣,是她之前見過兩面的副導演陳凡。
陳凡便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坐在了顧良夜的對面。
顧良夜覺出他的目的,於是這頓飯,也變得不那麼香甜起來。
「顧小姐來的挺早的呀。」
陳凡的目光落在顧良夜面前的餐盤上,此時那上面的食物已經消失了大半,他顯得有些失望,大約是預料到了和顧良夜在一起吃飯的時間會很短。
顧良夜點點頭:「有人提醒我要早點來。」她看了看餐檯旁擁擠的人群,眼中浮現出一點笑意。陳凡會意,哈哈笑道:「還真是,這些都是猴兒,吃飯跟搶劫一樣,要是來得晚了,擠不擠的先放一邊,好吃的菜色基本上都是沒有了的。」
因為劇組人多,除了按照每日所報的餐送往片場的盒飯外,在酒店吃飯的這些人,吃的就都是大廚提早做好的自助餐,這樣避免久等,保證了充裕的工作時間。
「說起來,這裡的廚師的最擅長的是做羊肉。手把羊肉是一絕,烤羊小腿也一直很不錯,每次都是這些最早被拿走,好險我還來的比較早,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