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多年都捱過去了,可是現在只是短短分別幾天,時間又變得遲緩起來,楚忱又不能出門,在酒店悶的發慌,和她的無聊比起來,顧良夜那邊,就熱鬧多了。
陳湘剛走,方華盛又帶著陳凡來了。
他顯然對顧良夜交給她的曲譜很滿意,一聽她回來,便特意帶了成片過來,顧良夜意外於劇組的高效率,拿到成片一聽,也是頗高興的。
方華盛盛讚了幾句,言語間毫不掩飾溢美之情,興致上來,又請顧良夜親自演奏一番。這與之前吳滿珍請她演奏時的輕忽是不同的,顧良夜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坐到鋼琴前彈奏了一遍,倒是又與人聲與各類樂器混雜的成曲有股不一樣的味道。方華盛在一旁陶醉聽著,連連點頭,在他身邊的陳凡,臉色卻漸漸沉了下去。
他起先也是面帶微笑地聽曲的,但與方華盛的專注不同,他的大半注意力還是在顧良夜身上,也就看到了顧良夜抬手時,露出的那一截手腕。
其上有幾點紅痕。
陳凡雖然對外是老實人的形象,但alpha到了他這個年紀,於情事方面多少總有些經驗,只是一眼他便看出來那是吻痕。
聯想到她消失了兩天,這兩天去了哪裡已經不重要了,做了些什麼才重要,而發生了什麼也很明顯了。
陳凡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又想到先前薛凱說的種種,對於顧良夜那些昂貴行頭的來源,愈發的懷疑起來。
顧良夜一曲彈罷,方華盛的創作勃發,坐也坐不住的樣子,急匆匆地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打電話:「老黃啊你來一下我有個好點子想要跟你說。」
陳凡跟方華盛走了幾步,到了門前卻止步了,欲言又止地看著顧良夜。
顧良夜不明所以地看回去。
「顧老師這兩天過的很開心嗎?」
顧良夜想到楚忱,溫和笑道:「算是吧。」
陳凡便有些陰陽怪氣:「如顧老師這樣的藝術家,還是應該好些愛惜羽毛才是。」
顧良夜聽出陳凡話裡的惡意,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便消散了,她慢條斯理地合上鋼琴蓋,淡淡地說道:「我的羽毛跟陳先生有關係嗎?」
陳凡看著女人冷漠的眼神,心裡竟有些發虛,面紅耳赤道:「我只是覺得我有必要提醒同事不要誤入歧途。」
顧良夜微微偏頭:「歧途?」
陳凡見她雲淡風輕,似乎不知悔改,心裡一衝動,便對她道:「我以後也會很有錢的,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現在只是被別人矇蔽了雙眼,看不到真正的未來!你出去這兩天,是不是和誰」
顧良夜何等聰明一個人,怎麼會聽不懂陳凡話裡的暗示,這是把她當成被包養的菟絲花了?
她的神情完全冷了下來:「出去。」
陳凡臉色漲得通紅:「顧老師——」
「陳先生,我們之間的交情並沒好到能讓你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我也不喜歡無端承受別人滿懷惡意的揣測,我現在叫你出去,是對你客氣,你要試試其他讓你出去的辦法嗎?」
第71章 教訓
陳凡走了, 滾去了他的老師那裡, 方華盛彼時正忙著改劇本, 並未發現徒弟的不對勁,陳凡在一旁勉勉強強聽了一會兒, 因為神遊太虛的關係,被方華盛怒氣沖沖地趕走了。
他於是找了馮有為等幾個兄弟喝酒。
不免說起顧良夜的事情。
馮有為看他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不由勸道:「薛凱那小子是不太上得了門面, 但他在這方面確實是行家, 都跟你說了人家要麼有主要麼有錢, 跟咱們不是一個路數的, 聽我的,早點死心吧。」
陳凡喝醉了,恨恨地道:「什麼有錢?出去一趟帶了好些個吻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