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隨口說著,眼中卻又閃過了一張明妍動人的臉龐。
要緊。
她輕輕抓了下脖子上的玫瑰項鍊。
如果顧良夜此刻在她面前,大約就可以看出她的不對勁來,但是隔著電話,一切卻都很正常,顧良夜為好友的放縱而無奈:「你明明也是很聰明的,集團事務跟著學上幾年,便能接顏叔的班,何必要把希望寄託在未來的孩子身上呢?」
「哎呀你別說了,我頭疼。這方面我們觀念不同,你愛做騾馬你做去,我知道你這工作狂樂在其中,但我做不來啊,天生就少了點意思。別說了啊,再說我掛電話了。」
「好吧好吧,不說了。那你至少多陪陪他吧。」
「你個一聲不響跑去沙漠談戀愛的人還有資格跟我說這個?你家也盼著你回去呢,你回了嗎?」
「我家有兩個媽媽,還有輕愁,你覺得她們會孤單嗎?」而顏父一個人,是真的很孤單吧?
那頭因為這句話沉默了片刻,之後道:「過幾天就回去。以後經常回去,顧大管家,你滿意了嗎?」
顧良夜輕輕笑了一聲,如清泉擊石,讓正享受著陽光的顏瑜感覺到有一陣清風拂過。
顧良夜這樣的女人,誰都會喜歡吧?
她失落地想了一下。
其實她在十幾歲的時候,也對顧良夜有過意思,但這人冷冰冰的,怎麼撩都是淡淡的,她試探過幾次,碰了一鼻子灰後,就自覺地把那段小火苗掐掉了。她高中是跟顧良夜一起讀的,那些年,顧良夜兜裡的情書多到可以拿去賣廢紙,可這人就像沒有心一樣,誰都不回應,偏偏愛她的人前赴後繼,顏瑜發現了她在感情方面的冷淡,早就歇了心思,撲向了更廣闊的花園。
世界真是奇妙,誰能知道,這麼多年以後,她再次動了心,卻是對顧良夜的女朋友呢?
楚忱其實是個很危險的女人,這是她最近才忽然意識到的。
她太過熱忱,那樣全身心地愛著一個人,等待數年也絲毫不動搖,顏瑜這些年看著楚忱,本以為只是為她的愛情而動容,卻不知道,有時候別人的愛情,也會讓人羨慕並嫉妒,嫉妒到想要佔為己有。
說到底,連顧良夜都能拿下的人,又怎麼會不吸引其他人呢?
顧良夜是天上的月亮,是清晨山澗流下的玉泉水,那般的高潔清冷,尚且被楚忱摘到了手中、捧在了手心,而她顏瑜是個凡夫俗子,又怎麼能抵擋住楚忱的誘惑?
愚蠢。
她不應該過多地瞭解楚忱的。
「阿瑜」
「嗯你說,我聽著。」
然而顧良夜又沉默下來,彷彿不知道怎麼開口。顏瑜嘖了一聲:「到底是什麼事啊,讓我抓心撓肝的。好吧,你不說,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對你說。」
「那你先說。」
「是這樣的我最近在戒毒。」
「戒毒?你怎麼可能會碰那種東西。」顧良夜並不相信。
「比喻、這是一個比喻,你懂嗎? 」顏瑜抓了抓頭髮,煩躁道:「反正就是在竭力遠離一樣東西,那東西很吸引我,但是不可能屬於我,所以我就戒唄。祝我成功?」
神神秘秘的,還有顏瑜得不到的東西?
「是別人心愛的藏品?」
「算是吧。」
「要不要我幫忙?」
「別了吧,都說是別人的心頭好了。你啊」顏瑜悵惘地笑了笑,追問道:「」我的事情說完了,你呢?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定有話要說。」
「嗯是這樣阿瑜,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到底什麼時候深入一步才正常?就是、就是那種深入。」
「害,你們才在一起一個月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