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著楚忱的面,把那項鍊戴在了脖子上,見女人眼睛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顧良夜的眼中便也隱現了笑意:「這樣行不行?我一直戴著。」
楚忱冷哼:「這還差不多。」
顧良夜沒有急著把它塞進衣領裡,而是拿著那朵晚香玉花仔細看了看,而後露出了探究的神色:「這個風格好像在哪裡見過。」
楚忱偏開頭,輕輕解釋了一聲:「跟你拍下的那條玫瑰十字項鍊出自同一設計師的手。算是算是情侶款吧。」
除了她的資訊素不是玫瑰花味之外。
就是這點有些不好。
要是姐姐的那條項鍊是桂花,那就真的是很契合她們的情侶款了。
顧良夜沉思:「情侶款?」
她從蒙塵的記憶中挖掘出那條早已被她遺忘在腦後的項鍊,一時愣了下,忽然覺得有點緊張。她小心地看了楚忱一眼,見楚忱臉上帶著一點笑,大約還以為那條項鍊被她收著,心裡便是一緊。
她聰明地沒有再提起那條玫瑰十字項鍊。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掩藏的,既然說起了項鍊,楚忱便自然而然地問了她:「你那條項鍊呢?恩就是拍的我的那條。」
楚忱有些疑惑,她好像從沒見姐姐戴過那條項鍊,一次也沒有。不戴的話,花那大價錢買回去做什麼?
對於姐姐這樣的人家,那樣的項鍊也不太有收藏的資格吧?
顧良夜神色一僵,觸及女人好奇中帶著希冀的目光時,微微眨了眨眼:「我放在家裡了。」
楚忱聞言沒再多問,只是略微失望地嘀咕一句:「好可惜,不然我想拿回來的,這樣你一條我一條,多好。」
顧良夜的心臟又抽了一下。
她不動聲色地把項鍊收進衣領,銀質的鏈子極容易沾染人的體溫,這鏈子到顧良夜身上,好似還帶有一點楚忱的溫度,並不冰涼,她頓了頓,小心地合攏了衣領。
因為不再打算跟劇組走,顧良夜跟方華盛說了一聲,對方盛情邀請她一同吃飯,這是劇組的習慣了,演員殺青會吃殺青飯,重要人員離開的話,也會有一頓飯。
顧良夜這頓飯是不能推的,而且她也想在離開前光明正大的跟楚忱吃頓飯,便應下了。
劇組主創悉數到場。
這頓飯很熱鬧,大家盛情難卻,顧良夜還喝了幾杯酒,因為不放心楚忱的「酒品」,她在入席前就叮囑過楚忱,楚忱果然推說身體不適沒有沾一滴酒,顧良夜見了,獎勵一般在桌下牽了牽她的手,兩人眼神隱晦地交接了一瞬,沒有人發現,只有吳滿珍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這聲響不算小,接收到眾人的眼神,吳滿珍乾巴巴地笑了一下:「有點醉了。」引來其餘幾人的打趣。
楚忱擰了一下眉。
又來了,那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她盯著吳滿珍看了看,其實沒有其他的意思,吳滿珍卻整個人都僵硬了,之後也顯得食不知味。
楚忱想到先前有一次遇到吳滿珍,對方也有點不對勁,不由生出些疑惑來。沒聽說吳滿珍最近有事情呀,她進了《風沙》劇組,雖然不是女一號,但方導的電影也足夠她鍍金了,最近應當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活像有什麼大料在網上被爆出來一般。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楚忱又偷偷去看她的顧姐姐,看一眼,下一口飯。
好香。
顧良夜察覺到她的視線,在桌下掐了她一下,提醒她收斂點,她悶笑一聲,聽話的不再去看姐姐,轉而與劇組眾人熱聊起來。
眾人的熱情便高漲起來。無論是哪裡的飯局,只要有楚忱在,基本就冷不起來,她在顧良夜面前顯得那樣笨拙嬌氣,可是在外人面前,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