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夜後退兩步,根本不需要想地朝步梯跑去,一口氣跑上十二樓,累得大喘氣,她大約是最弱的s級oga了,自嘲地想著,顧良夜有些精疲力盡地跑到電梯口,此時樓層還顯示在十層,她鬆了口氣,趕上了。
正常來說電梯要比爬樓梯快得多,然而這是酒店的電梯,時不時有人按動樓層,停停走走加之遇到一兩個動作慢的,就不是迅速上升,楚忱臉黑黑地站在電梯裡,看著不斷亮起的按鈕,其實大腦一片空白。
電梯在十二樓停下,門開的一瞬,楚忱忍不住去看了眼按鈕,這是十二樓沒錯呀,那門外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垂眸,看著女人劇烈起伏的胸膛,大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掩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又有些泛紅,顧良夜此時對她露出一個笑來,走廊中耀目的白熾燈打在女人的臉上,清晰地照出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楚忱隔著一層墨鏡看她,看不到這些,兩人一個在電梯外、一個在電梯內對視著,楚忱許久沒有走出去,電梯門便要自動關上,在只剩下一條縫的時候,顧良夜伸出手來,穿過了電梯門,門便又開啟,顧良夜:「小忱?」
楚忱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讓開。」
顧良夜依言側開身子,讓楚忱往房間走,走廊好長啊,楚忱一步步往前走,覺得往日裡幾步的路程此刻長得彷彿看不到盡頭,顧良夜跟在她身後,先前跑了那一路,現在要跟上楚忱,顧良夜的呼吸十分不穩,楚忱聽力太好,只覺得女人的呼吸彷彿就在耳邊一樣,一路上不適地回頭瞪了她好幾眼,她也一直跟著。她跟楚忱差不多高,平視時,看到的是楚忱的後腦勺,稍微低頭,就是脖頸,楚忱今晚挽了髻,纖長的脖頸白雪一般露在外邊,腺口清晰可見,顧良夜目光掃過她的腺口便凝住了,那裡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痕,顧良夜腳步一頓,指甲劃破了手心,似有一道同樣的傷痕深陷進她心裡,她緊抿著嘴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終於到了房門外,楚忱忽然又回頭,極不耐煩的樣子:「怎麼,還想跟我進房間?」
顧良夜在她身後幾步停下來,假裝聽不見她話裡的驅逐,試探地問她:「能讓我進去嗎?」
楚忱冷笑:「你做夢。」
顧良夜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楚忱抱著手臂看著她,一般人在抗拒時,就會下意識地做出這類動作:「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已經分手了嗎,顧小姐?」
她臉上那酒紅色的墨鏡遮住了她的半邊臉,看不到那雙漂亮的眼睛,只看到挺翹的鼻尖以及微抿的紅唇,她不高興,即使只是看到半張臉,顧良夜也能清晰判斷出來,因為這實在是一件太明顯的事情。
顧良夜輕輕地出聲:「我們沒有分手。」
楚忱嘴邊笑容更冷:「你說了分手,我也說了分手,如果這樣也不算分手,那要怎樣才算?你忘了嗎,還是你先說的分手呢。」
她的話像一把把刀子扎進顧良夜心裡,顧良夜臉上因跑上樓梯而生出的紅潤消退一點,堅持地說道:「我們沒有分手。」
楚忱連笑都懶得了。
顧良夜:「說分手的我是失憶的我,那個我又蠢又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小忱,你知道的,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說分手。」
楚忱的下頜緊繃了一下,她走過去,伸手指了指顧良夜的心口:「不,你說了,無論是失憶的你還是有記憶的你,都說了。忘記我就是你對我說的分手,顧良夜,在我看來,有記憶的你比失憶的你說分手還說的更乾脆。」
兩人一下子捱得如此之近,楚忱的手指直直戳到了顧良夜的心口,她沒留力,這一戳便讓顧良夜悶哼了一下,楚忱冷冷地笑:「你也摸摸你的心吧,它比你的嘴巴可誠實多了。」
顧良夜愣了下,楚忱這時收回手去,也退了幾步,似乎這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