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摟住顧良夜的腰,舒服地呻吟一聲:「還有呀,你見有哪個娛樂公司的大股東親身下場幹活的?我就鹹魚一點算啦,你給我這麼多股份,不就是想讓我自由嗎?」
顧良夜溫柔地親了她一下,是預設的態度了。
不過過了片刻,顧良夜又忽然道:「退圈的話,老婆本攢夠了?」
「當然啦,不算你給我的股份也夠了的。」
楚忱在她懷裡笑起來,特意強調了一句,之後道:「我明天就要離開盛京了,有個活動要參加,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不想離開你。」
顧良夜自然沒有什麼不行的。
一夜好夢,只是第二天,顧良夜又早早地餓醒了。
她小心地把楚忱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拿開,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戀人一眼,輕輕地下床,披散著頭髮走到鏡子前,剛拿起梳子梳了一下,便忽地怔了一下。
她昨晚吃的可不少,之前那次也是,以前比這吃的少多了,也沒試過三番兩次在五六點鐘就餓醒,這實在是很不對勁。
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她放下梳子,有點猶豫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裡一片平坦。
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愣神中,鏡子裡映照出楚忱紅撲撲的臉蛋,她打著哈欠走進浴室,從後邊抱住了顧良夜,剛剛好握住了顧良夜放在小腹的手,帶著倦音道:「怎麼又起這麼早?」
顧良夜的手顫了顫,片刻,神色複雜道:「我不想自己梳頭髮了。」
楚忱打著哈欠道:「那我給你梳。」
她拿起梳子,輕柔地幫顧良夜將頭髮理順,順手還給她擠了牙膏,自己就在一旁梳頭,兩人的頭髮都很長了,打理起來還挺廢功夫的。
顧良夜注視著鏡中的自己跟楚忱,目光最終落到自己的小腹上,她想起來了,醫院那次她沒有吃藥,先是沒來得及,後來一心都是楚忱,完全就忘記了。
「怎麼啦?」
楚忱刷好牙洗好臉,見她拿著毛巾怔怔站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動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還沒睡醒嗎?那為什麼這麼早起來呀?」
顧良夜艱難地吞嚥了一下,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楚忱立時傻在了那裡:「真的嗎?不會吧?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隨即想到了兩人最近的那次,自嘴裡猶豫地蹦出一個詞:「醫院?」
顧良夜此時已經鎮定下來,她「嗯」了一聲,有點懷疑地道:「我那次忘記吃藥了。這幾天總有種吃不飽的感覺而且容易疲憊,我之前沒想太多,以為是太累了,但是」
楚忱反應極大地把她抱起來,緊張道:「累嗎?你有沒有不舒服?哎呀你快去坐著。」
她把顧良夜抱到沙發上坐下,蹲在女人面前,緊張地盯著她的肚子看,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觸碰。
顧良夜輕咳一聲:「還沒確定呢,你別這麼緊張。」
「有、有嗎?我不緊張的,我、我很好,你呢,你感覺怎麼樣?」
楚忱說話都結巴了,顧良夜失笑,摸著她的髮絲,低頭對她說:「你這樣摸也摸不出個什麼結果來,去買盒試紙回來,我還沒吃早飯,現在測正好。」
「對對,我去買試紙。」
楚忱緊張兮兮地應了聲,站起來就往門外沖,顧良夜無奈地喊住她:「衣服,你衣服還沒換,還有帽子口罩。」
楚忱低頭一看,自己還穿著睡裙!她如夢方醒,急忙又跑回房間換衣服,拿出了以前在學校時的速度,連一分鐘都沒到就又沖了出來,邊走邊戴口罩:「你坐在那裡不要動,我馬上就回來!」
她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只留下幾道殘影,顧良夜見她這麼急,心中那點因為這件事而生出的惶然忽然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