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辦妥了,婚戒也只等著去拿就好,楚忱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六點鐘,她已經儘量快了,但一切辦完還是晚了些,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堵車,前後左右的車都擠在一起,以一種看了就讓人心焦的速度緩慢前行,這種時候跑車也跟平常車一個速度,半點沒有僥倖。
楚忱焦心地給顧良夜打了個電話:「路上堵車了,司機說看樣子還得一兩個小時才挪過去,飯菜送過去沒有?你先吃啊,別餓著你和寶寶了。」
女人在那邊說了聲:「好。」又跟她道:「堵車就堵車吧,你別催司機,該怎麼開就怎麼開,安全最重要。」
楚忱不好意思地看眼剛才還被她催促的司機,心中安定下來,柔聲答應下來。
晚上,楚忱給顧良夜端了水洗腳,也不給顧良夜動,她自己蹲在姐姐面前,拿著毛巾細緻地擦洗,把向來波瀾不驚的顧良夜都弄得有點羞澀。
「我自己來吧,還沒到不方便的時候。」
顧良夜想了想自己懷孕後期的樣子,大概連彎腰都難,那時候就算小忱沒想到,她也會讓小忱幫忙的,但是——現在?
她還有些不適應。
楚忱笑嘻嘻地按住她的腳:「哎呀你別亂動,我先練習練習,以後肯定少不了我幫你,我先練練手。」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藉口,哪有成年人連洗腳都不會的呢?還需要練什麼?可楚忱就是能說的十分理直氣壯,而且,看樣子還樂在其中。
顧良夜現在還料不定,楚忱這一練習,就「練」了一年多。她此刻只是坐在凳子上,蹙眉看著楚忱在她腳上按揉,楚忱好像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方法,不止是簡單的擦洗,她還管按摩的,其他的地方都好,她按到腳心的時候,顧良夜被癢得蜷起了腳趾,楚忱壞笑著在她腳心撓了下,像是要報上次的仇似的,顧良夜受驚,抬了抬腿,濺了好些水在楚忱臉上。
楚忱還沒說什麼,顧良夜先心疼起來,她彎下腰,捧起楚忱的臉蛋,給她擦乾淨臉上的水珠,抿了抿唇:「髒。」
楚忱渾不在意地撥開她的手:「你哪裡髒了?」
女人那雙晶瑩雪白的腳丫浸泡在熱水裡,因為活絡了血液,微微泛起紅潤,小巧腳趾則不自在地蜷著,就連腳趾尖兒也透著粉嫩,也只有看這裡,才能看出這個面上波瀾不驚的女人的一點破綻來。楚忱眼眸深了深,抓一隻在手心,湊上去輕輕親了下。
比起腳背要冰涼許多的吻印在那裡,顧良夜微微睜大了眼睛,反應極大地縮了腿,光腳踩在地上,濺起幾滴水珠,楚忱「哎」了一聲,想說白洗了,然而話沒出口便被顧良夜抓住手腕拉起來,趕進了洗手間:「不嫌髒的嗎?快點洗洗。」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少見的羞惱,楚忱在洗手檯前聽到了,情不自禁地笑了下,當著她的面洗了很多次。
但其實心裡是不以為意的。
以往在床上,情到濃時,她哪一寸肌膚沒有親過?姐姐現在害羞,等到哼,總有姐姐顧不上嫌棄的時候。
她這樣想了,也這樣說了:「以前又不是沒親過,你還很舒服呢。」
她眉眼纖軟,顏色動人,頂著一張極漂亮的臉蛋說著這樣的混帳話,半點不知羞一般,她還要再說,被惱羞成怒的女人拉下了毛巾,劈頭蓋臉地丟在她臉上:「再這樣,以後別用那張嘴親我。」
也不知道是氣她剛剛的親吻還是氣她嘴裡吐出的渾話。
楚忱就著那張乾毛巾又擦了擦嘴,見女人站在門口,蹙眉看著她,像是要盯著她仔仔細細地擦乾淨了,於是又擦了一遍,之後過去,忽然把她攔腰抱起,裝模作樣地對著顧良夜□□地搖晃在空中的腳丫努努嘴:「你這一路走過來,我白洗了。」
她把顧良夜抱回凳子上:「坐好了,我再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