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舒服了, 把她當成那個人, 嬌嬌喊了聲「姐姐」, 之後就沒再亂動。
顧良夜滿心苦澀地把手收回來, 楚忱卻馬上又不安分起來, 手又抬起來,顧良夜沒法子,只能又給她揉,這樣反覆很久,楚忱才不再亂動了。
只是嘴裡仍然還喊著那個讓顧良夜很不舒服的稱呼。
微涼的春夜,顧良夜的心卻比不時穿窗而過的冷風還要涼,她一動不動地坐在病床前,自虐一般,聽著楚忱的夢囈。
從兩點呆坐到四點,她不曾挪動過身體,時間久了,她竟開始數起小忱說起「姐姐」的次數來,後來這個數字上了三十,她便沒再數了。
她應該離開的,不去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陣陣地發冷,可是她又沒辦法離開,不是因為要為小忱陪床,而是她想聽小忱嘴裡出現其他的字眼。
顧老師、顧姐姐哪怕是顧良夜呢,哪怕是一次也好呢。
顧良夜懷揣著這樣隱秘的願望,在床邊守了楚忱很久,夜色一寸寸地深下去,鐘擺一圈圈地轉,而她所期待的那個稱呼,始終沒有在小忱的夢囈裡出現過。
黑暗中端坐在床邊的女人終究發出了嘆息,月光之下,晚香玉一般清秀柔美的她,臉上終於顯露了灰敗,如同失去了根莖的花朵,只能靠著殘留在莖葉中的養分維持最後一分美麗。
而楚忱還在喊著她的姐姐。
顧良夜悲極反笑,笑容中勾出嘲諷的弧度。那麼她呢?她又算什麼呢?在小忱心裡,她顧良夜又究竟算是個什麼呢?戀人?以前她以為是的,然而現在她看清楚了,小忱對前任這麼戀戀不忘,心中又哪裡有她的位置呢?這個人心裡恐怕只有她的姐姐。哪怕那人棄她而去,哪怕那人曾經讓她割開腺口取資訊素救命,曾讓她那麼痛苦,可昏睡時的真實反映是騙不了人的,她只喊她的姐姐。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