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大舅,他最近開了家檯球館,生意還不錯,整天樂呵呵的。
“小影,去哪了?”他瞧著小影手裡拎著包。
“我去濱江了。”小影笑著,站在一邊看人打球。
“你快回家去,我剛剛聽街上賣滷菜的劉三說,有人向他打聽你家的住址,外地口音,自己開的車。”
池小影一愣,“是不是那位買房子的單老闆?”她一直催著大舅約單老闆,把房子的手續再次辦一下,那個單老闆不知被宣瀟指派哪去了,總聯絡不上。
大舅臉一紅,頭要得像波浪鼓,“不是,不是!大舅不會騙你的。”
池小影狐疑的往家走去,剛進教師公寓的大門,便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停在院中,那輛車想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灰塵遮去了本身的面目,一個風塵僕僕的男人站在車邊,不住的張望著她家公寓的房門,一群孩子圍著他,七嘴八舌。
他溫和的蹲下來,微笑的眼角瞥見走過來的倩影,他緩緩站起身,百感交集,讓一向優雅俊逸的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怎麼來了?”這一天發生的意外太多,她可憐的腦子不夠用。
“我先是從倫敦坐飛機到南非,然後從南非坐飛機去了加拿大,又從加拿大回到北京,再從北京開車到這裡。”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可是他的笑意卻輕快無比。
她想問他什麼是要走那麼遠,可能是太緊張了,她問不出,圍觀的人有越來越多,她只能把他先領進公寓。
他連著開了二十個小時的車,路上只吃了幾口麵包,她忙進廚房給他做飯,太匆忙,冰箱裡什麼也沒有,只能下麵條,水沸騰時,熱氣漫上來,池小影的眼睛有水霧浮動,她死命的把淚眨了回去。
把麵條端到客廳時,他歪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鼾聲陣陣,睡的無比甜美。
她沒有叫醒他,進去拿了被子,替他蓋上,在他身邊輕輕坐下,端詳著這張稍顯憔悴的面容,看著,看著,眼淚又下來了。
他這一睡,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她和平時一樣,在書房裡寫文,但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寫一會,就要跑出去看一下。
曙光染紅了東方的天空,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揉揉眼,走出房間,他已經不在沙發上了,洗手間裡有水流嘩嘩的響。
她怔怔的,有好一刻不能平靜。
“早!”有了充足的睡眠,又衝了個澡,他精神差不多恢復了。
“早。”她傻傻的跟著說。
他看著她寬鬆的娃娃家居裝,微微一笑,“好可愛。”
“嗯!”她點點頭,隨即想起他在說什麼,臉直紅到耳朵後。
他大笑,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這一抱住,兩個人神情都情不自禁痙攣了一下,然後,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就像一個毛頭小夥子,吻得很急,吻得很慌,卻又找不著重點,或者說他像一個尋寶人,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他不敢置信,他小心細微,卻又無比驚喜。
淚水,先是一顆,再一顆,從她的眼角滾落。
他吻到了潮溼,唇慢慢上移,貼在她的眼睛上,一點點吮走淚水,她哆嗦的,不得不環住他的腰,兩個人越發貼得更緊了。
他的熱量在上升,他的呼吸在加劇。
“你…走了那麼遠,就為了到這而來吻我?”她抽泣著問。
“這個理由不夠嗎?”他彎下腰抱起她的身子,走進了她的臥室。
房間裡窗簾拉著實實的,世界還是暗色,暗色中,她可愛的娃娃裝被迅速剝離,他輕柔的吻印在她的額頭,當然這一切是暫時的,額頭只是出發的地方,很快,那嘴巴一路而下,經過她的臉部,脖子,隆起的乳房,肚臍,然後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