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律所錢呢。”說實話,陳永貴對彪哥並不怎麼看好。兄弟歸兄弟,道理歸道理。就憑彪哥曾經混黑的經歷,有哪個律所肯要他?律師事務所又不是黑x會堂口,弄個紋龍刺虎的‘律師’進來,還不把當事人嚇跑了?這簡直就是有損律所的形象嘛。
這個實習期也是律師執業的第一道門檻。陳永貴和張學禮倒是不怕,他們要的是司法資格中的法官資格,不用跟律師搶飯吃。莊名揚也是實務界打拼過兩年的,又有李強這層關係,本身又是土財主,成功對他來說不是浮雲。唯獨祝彪是個另類,他想要‘從良’可不是說說就能隨意做到的。
“怕個鳥。我也是刀山火海中闖出來的,就不信還做不成個律師了!”
“呵呵,老大你別怪我說話直接。你混黑靠得是拳頭硬、臉皮厚、夠義氣。要混法律圈子光有這些可不行,你得有人脈,有出身。人脈還在其次,可以慢慢建立,出身可是第一位的。”陳永貴笑道:“法律這個圈子裡,最講究個師承學派,你是哪位教授的高徒?哪家學校畢業的?師兄師弟有多少是在司法圈子的?沒有這些,你的人脈從何建立?人家根本不帶你玩的。”
“孃老子的,照你這麼一說還沒戲了?”祝彪撓了撓頭:“那咱也不能半途而廢吧?”
“當然是不能半途而廢了,老大你也別淨聽二哥的,他不過是強調困難,怕你太想當然栽了跟頭……”莊名揚笑著插嘴道:“我也是個二流大學畢業的,哪有什麼輝煌的師門和牛逼的師兄弟,可也沒餓死我啊?慢慢來,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啥叫人脈,咱哥幾個就是你的人脈,你還怕個鳥!”
“這話我愛聽。”祝彪一拍莊名揚的肩膀:“哥哥到時候要是混不下去了,就跟著三弟你了,你是土豪啊。”
“一世人兩兄弟,這個沒問題。”莊名揚道:“哥幾個在一起三個月了,今天就要暫時分手。我想留點紀念,哥幾個可別嫌棄。”說著從錢包裡拿出三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大哥、二哥、四弟,卡里有點錢,密碼就是你們各自的生日,收起來吧。”
陳永貴首先拿起一張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老三,你看你這是……”
張學禮卻沒拿,紅著臉道:“三哥,你的錢我可不能要。”
“對啊,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哥哥啊。”彪哥直接瞪眼。陳永貴見他們兩個都表示拒絕,頓時有些尷尬,扁了扁嘴,把卡又放回到桌上了。
“都別推行不?我也絕對沒有看不起哥幾個的意思……”莊名揚道:“古語有云‘朋友有通財之誼。’再說我這錢也不是讓哥幾個拿去花天酒地包二奶的。二哥,你是個法官,比一般人收入穩定點,福利好點,可你手裡也不會有太多錢吧?就算你拿到了法官資格,要離開審監庭,要向上再走幾步,沒錢行嗎?兄弟我還等著你成為庭長,成為院長呢。老四,你還是個書記員,下一步要做法官,難道活動關係還要向父母伸手要錢?不能吧?”
“還有彪哥。你要‘從良’,得遣散兄弟吧?就算給兄弟們安家費,也是筆不小的數字,這筆錢是給你江湖救急的……”
祝彪急了:“老三,你還是看不起人,你當我白混這麼多年啊?”
“我沒這個意思。可是我的大哥啊,你說過要混黑也要有良心,不碰h不碰賭不碰毒,這三樣你都沒沾過,就靠收收保護費,接點初級工程什麼的,你能有多少錢?盤子不拆還好,你這一要拆盤子,我估計你真拿不出遣散費來,對不對?”
祝彪低下頭去不言語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由不得他逞強。
“拿我當兄弟的,就收下這筆錢。哥幾個還別感動,我這就是投資,各位就是我看中的潛力股。我相信,這筆投資的回報,將是十倍百倍!”莊名揚哈哈一笑,舉起酒杯道:“幹,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