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啊。」她閉著眼睛，忍不住感嘆道，只是腦子還是一片迷糊，根本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
時恆感覺自己渾身都熱了起來，而這些熱量成為維持林幽體溫的寶貝，完完全全地包裹著她，給她在極寒的天氣中擁有最可靠的保障。他的脖頸朝著林幽的方向微微彎曲，前肢和後肢交疊在一起，柔軟的肚皮朝她敞開，露出裡面最細膩而又柔軟的毛髮。
他一眼不眨地看著她的頭頂，忍不住用下巴碰了碰她頭頂的毛髮，四肢又收緊了一點，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對不起。」裡面是滿滿的自責和疼惜。
從樹洞裡面的粗糙，還有自己身上的完整無缺，時恆能想像得出她是怎麼一個人救了自己，又是如何在黑夜逐漸降臨的時候機智地製造一個樹洞用來避寒。這一切的步驟看起來有條不紊，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難度可想而知。而且，她還是一個人。
「是我不好。」他把她抱得更緊一些，企圖不讓一絲熱量從她身上跑走。那種酸澀而又甜蜜的奇怪感覺又出現在心臟裡面。明明周圍都很安靜，可在柔和的光線下，他的心臟明顯比平日裡跳得要快了很多。
此時，一個在從前只有影子的念頭無比清晰：他想永遠保護她，一直呆在她的身邊。取悅她，屈服與她，他甘之如飴。
那顆名為愛情的種子終於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夜裡，在外面無邊的冰雪裡，在他看著懷裡的人眼裡，在他的心裡，被各種複雜的情緒澆灌而下，直接生根發芽，在一瞬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再也弄不斷，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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