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郗月合便開始了他的勾引大計,他的樣貌就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他相信,憑著他這副皮相,就算世上真的有柳下惠,也一樣會中招
夙琰珀很少和世俗之人接觸,自然不知道郗月合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他自從修為全毀後,對凡界之人存著很大的戒心,即使郗月合說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夙琰珀也不敢掉以輕心,因此他只是說道:“那麼多謝郗公子的救命之恩了。這些銀兩你先拿去,如果覺得不夠,我回家再去取;
。”說著,他便將身上的金銖散錢全部掏了出來,光金銖都有二十個。
還真是財大氣粗呢,看來他果然非富即貴,那個張老闆想將他從戲班子里弄回去當男寵,也不過給班長許下了一個金銖的價錢而已。這樣想著,郗月閤眼角卻是一挑,寫意出幾分幽怨:“公子認為奴家救你,就是想敲詐你的錢麼”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金銖,郗月合心裡還是不小地震動了一下。但是他雖然世俗,卻比一般人多了個頭腦,比起這些錢來,眼下最緊要的還是要脫離張老闆的騷擾,否則他拿這麼多錢來有什麼用
夙琰珀淡淡地望著他。他不相信他沒有目的,既然他的目的不是錢,那麼一定是比錢更加重要的東西。他淺灰色的眸子一凝,聲音的溫度也低了下去,無意識地轉了轉左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你不會是想要我的扳指吧”
郗月合差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奴家才不要你那個扳指,一看就是邪門的東西,碰不得的”
“那是我的護心玉”夙琰珀的聲音更加寒冷了,他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護心玉這還是很久以前,千陌送給他的。
“奴家說了不想敲詐公子你的。”郗月合的眼波又是一橫,“難道在公子眼裡,奴家就這般不堪麼”
“那你想要什麼”夙琰珀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他身上貴重的東西就這麼多,如果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他還有什麼可以給他
“奴家想要的是什麼,”郗月合說著,香軟的身子又偎了過來,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滿是誘惑,他在夙琰珀耳邊輕輕地呵著氣,“公子真的不懂麼”
而另一邊,何夕正站在岸上焦急地等待著追影的回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追影從月牙灣底下浮了上來,對上何夕詢問的眼神,他立刻回答道:“何夕公子放心,有你說的那位公子的下落了。”
何夕這才鬆了一口氣聽追影的語氣,夙琰珀應該無事。他衝追影溫文一笑,道:“辛苦你了。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聽江裡的魚兒們說,那位公子落水後不久,從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光圈,將他緊緊地包裹在裡面,然後有被那光圈送到岸上去了,想來那位公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追影謹慎地回答道。他本是聽語族人,天生能聽懂世間所有生靈的語言,千陌正是利用他這一點創立了聽風樓。當然,其他人並不知道聽風樓的樓主有這一特長,畢竟聽語族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成為了傳說,而追影是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聽語族人。
何夕聞言,皺起了眉頭這事未免也太蹊蹺了,難道又是因為那枚奇怪的血玉扳指下次碰到夙琰流螢他一定要將它的來歷問個明白。
看到何夕陷入沉思,追影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何夕公子,能告訴屬下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嗎”那位公子絕對不是魅船上的小倌,否則何夕公子不會這麼緊張他,憑追影的直覺,那位公子對自己的主人,一定很重要。
何夕回過神來,望向追影猶豫掙扎的臉,心下不免嘆息追影對千陌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夙琰珀的身份,他卻不能告訴他。因此,他認真地對追影說:“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你主人很重要的一個故人,如果他出事,你主人必會抱憾終生,其他的,就不要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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