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貴人那邊如今真是又急又做不了什麼,只能叫人多打聽訊息,真是手邊銀子都散出去了,就為了想知道些訊息,終於在李鈺的摺子到了之後沒多久知道了潁州這件事情的真相。
她聽得又不敢置信又淚流滿面:“父親向來辦事穩妥,這一次竟然就這麼遭人害了。”
周貴人心裡頭的周州牧自然是偉岸形象,這一次全然是遭人害了,頂多就是個遭人矇蔽隱瞞之責,怎麼也罪不至死,如今皇上那兒卻不知道要怎麼處置。
先前是刑部的人出去審理她得不到具體結果是沒有辦法,如今結果到了軒轅翎手裡了,她這個做女兒的,這時候若是還不做什麼那實在是枉為人女了。
周貴人知道自己不受寵,可總歸也要求一求的。
於是周貴人就這麼到御書房求見去了。
趙海瞧見周貴人過來哪兒不知道她來做什麼的呀,心說這不添亂嘛,他要是能讓周貴人進去,這大總管也就不用做了。
“貴人留步,皇上處理政事,無召不得打擾。”
朝堂上的事兒啊,您可別插手,這會兒皇上本來就因為周州牧的事兒發火兒呢,真要是求情,反而火上澆油的不是?
周貴人這會兒卻是心急如焚,就求趙海:“公公勞煩稟報一聲。”
她說著就給趙海塞銀子,這趙海哪兒能收,他自然是不收的,但看周貴人急成這樣好歹也勸一句:“此事皇上自有定奪,貴人如今不該叫皇上再煩心,還是回宮歇著吧。”
周貴人心都沉下去了,她也不傻,聽出趙海的意思來了,瞧著趙海是不能讓她進去,御書房她也不敢闖,如今皇上的結果還沒下來,她攥著拳頭又叫身邊宮女勸:“貴人先回去吧。”
周貴人沒法子,就算見不到軒轅翎心有不甘,可是又沒法子,這些日子,無力感都將她整個人浸沒了。
她是真的沒辦法,叫宮女扶著出去了。
趙海倒覺得還好,這周貴人還是有規矩的,就怕來個在這兒跪下求皇上見面的,這哪兒是求啊,這是要挾皇上來了?那可就真鬧出事兒來了。
這事兒他也沒有稟報軒轅翎,也算可憐周貴人一片孝子之心了。
周貴人就在一片焦慮中等這事兒皇上到底怎麼判決。
軒轅翎那邊看過了前因後果之後倒是一時半會兒沒有下定論,反而是將兵部侍郎給召過來了。
兵部侍郎趙謙那邊見到軒轅翎的時候還有些雲裡霧裡,其實他有些想不通皇上這會兒找他什麼事兒,最近幾天朝堂上鬧的兇的無非就是潁州的事兒,潁州那邊不都鎮壓了嘛,災情也得到控制了,如今無非是處置人的事兒,這皇上要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好,那也是刑部背鍋,再不然,那就是吏部的事兒,跟他兵部有什麼關係?
不過趙謙還是共恭恭敬敬給軒轅翎行了禮。
軒轅翎瞧著他:“潁州一事聽說了?”
“臣聽說過此事。”
“你覺得此事朕該怎麼處置?”
趙謙一聽,得,皇上還真叫他說潁州的事兒?這確實跟兵部沒有關係啊,但皇上召他過來不可能叫他越俎代庖問一些與他無關的事兒,所以,皇上是藉著這事兒要做什麼與兵部有關的事兒?
他心裡頭想了想,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回答:“臣以為潁州州牧欺上瞞下,應當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他與潁州州牧沒仇,但是隱瞞災情不報這種事情,輕則革職重則流放,雖說人力有時盡,但你盡力了,沒做好是一回事,隱瞞又是另外一回事,無論你是什麼出發點,又是被誰陷害,但鬧出人命不少,這位周州牧在他看來就不算無辜。
軒轅翎瞧著他:“只是重重處罰潁州州牧就夠了?”
趙謙心裡頭一凜:“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