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井友住,此時也是頗為鬱悶,他本來是不想承認的,可是現在不得不承認,張賁應該就是當年羞辱他叔叔的中國士兵的子孫。
張三賢雖然腦袋上的毛兒剃的乾乾淨淨,可那張囂張嘲諷臉可是標誌性建築,扔人堆裡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那種。
這也無怪乎泰王拉瑪九世會把自己最不喜歡的九面佛佛牌送給張三賢,指不定是不是真就是掃垃圾一般地塞給他了呢。
三井友住認出了張三賢,再看到張賁的中種種行為,那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測,毫無疑問,當年那個寄照片給日軍華北司令部照片的華北三飛虎,就是他張老三。
都說勇猛不減當年,張三賢在電視畫面上的兇悍作風,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三井友住,他本以為,過去幾十年了,再怎麼兇悍的人,都已經快要不行了,但是他卻忘記了,張三賢是那個風雲時代走過來的人物,他們的信仰,可以支撐到他們死的那一刻。
三井友住,是不會明白這一點的。
張賁不出場,這多少讓三井友住覺得索然無味,只是浦島卻覺得未嘗不是一個好事兒。
達芙妮號上的角鬥賽如何,張賁到是沒有仔細考量,只不過現在既然要想著去泡個溫泉,做個泰式按摩,就不要多想。第二天,也沒有驅車,揹著行囊,一男兩女帶上了要用東西,走著林間小道,一邊走一邊拍照。
小路上猴子很多,夏真也是樂得痛快,將手中的花生拋了出去喂猴子。
那些猴子到也聰明,顯然是經常有人這麼餵它們,竟然咬開了花生外殼,然後錄開花生殼,將裡面的花生仁逃出來扔嘴裡吃。
只是張賁他們明顯太陌生,吃了東西。也是飛快地跑開。
讓夏真連連罵這些猴子太不知道好歹了,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在林間小道的岔路口,有一條路頗為隱蔽,有幾棵桂樹擋在前面,似乎還有一片接樹林在附近,頭頂鬱鬱蔥蔥,不能看到一塊完整的藍天,樹枝交錯,卻沒有支離破碎的感覺,反倒是讓人覺得這環境,真的是太棒了。
夏真哼著黃梅戲,海倫也是因為環境的緣故,笑的開朗,跟著張賁一起,讓她覺得人生變化真的好大。
她曾經仔細想過,如果沒有張賁,她會在達芙妮號上失去她的貞操,被一群醉漢壓倒在身下,然後,她或許會得到一筆錢,再然後或許她會像她的母親那樣,成為一個**女,唯一不同的是,她稍微高階一點,被稱作交際花。
又或許,她承受不了那麼大的痛苦,選擇在大海之上,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論怎樣,沒有張賁,她的人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安寧。
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她覺得,她真的重生了。
“海倫,走快點,東西給我吧。”
張賁扭頭看了一眼慢悠悠的海倫,只當她東西有點重,於是將她的揹包拿了下來,甩在了肩膀上。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讓海倫很想哭,但是她卻是含淚笑著,走在了前頭,沒有讓張賁看到。
手中拿著一個長棍叉子,張賁離著兩個小妞距離不遠,走了一會兒,夏真突然跳腳一般地叫道:“我的媽呀,有蛇!”
兩個女人魂兒也快被嚇飛了,抱著往後退,張賁快步走過去,叉子一叉,單手摁住了蛇腦袋,拎起來,竟然有兩米多長,這是一條黃金蟒,是緬甸蟒的變種。
不過照理說這種蛇應該生活在泰國更北一點的地方,居然這裡也有?
張賁憐起來,這條黃金蟒出奇的溫順。被張賁叉住後,也不憤怒,竟然還探頭探腦的。
張賁扭頭道:“不是野生蟒。應該是有人飼養的。可能是寺廟裡僧人飼養的,我想我們的目的地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