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凳子往前一送,時間拿捏的極好。
尚老闆穩穩當當地坐下,翹著二郎腿。手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然後微笑道:“幾位,好歹大家也算是同宗同祖。幾個自然也是知道,有句老話說的好哇,好漢不吃悶頭虧,你們知道什麼,就都招了吧。”
他此時笑容和煦,宛如一個特有愛心的中年大叔,只是這幾個新加坡人顯然知道這位來頭到底是誰,特勤處總頭目,中國特工頭子之一,錦衣衛指揮使,外號“尚可喜”的算無遺策尚和心。
這幾個新加坡人咬緊牙關,顯然是不說話。
尚和心嗯了一聲,點點頭,微笑道:“有骨氣,還算能入法眼。”
他手指抬了抬,指著頭前一個,道:“十二,把他手指切一根下來。”
話音剛落,十二號一腳踩著頭前的那個,扯住一條胳膊,一把古怪的匕首從後腰拔出來嗖的一聲就將一根小手指切了下來。
順著指關節,那眼力,那角度,那手法,一個字:服!
這人要不是對人體關節細微之處也瞭如指掌,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庖丁解牛,便是這般水準。
最重要的是,刀鋒一過,那真的是寒芒一閃血光四射,熱血噴射出來的時候,那新加坡人還沒反應過來人。
隨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你們沒有人權”
他慘叫著,嚎叫著,然後捂著那根斷指,又不停地哆嗦抽搐,十二號的匕首上連哪怕一顆血珠子都沒有沾上,衣襬一抖,那匕首就消失不見了。
好快的速度,好迅捷的手法,這等猛人,實在是難得一見。
尚和心還是保持著微笑,輕聲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喜歡以德服人,和為貴嘛,能講道理,為什麼不講道理呢?不過如果你們如果不講道理,那麼我也是不能講道理的。秀才嘛,總是怕遇見窮橫不要命的,我膽兒可受不得刺激。”
“諸個,有什麼想的,快點說說,要不然,可沒什麼好滋味。
他說的輕巧,完全不在乎這幾人高呼人權,高呼殘暴,高呼不人道”
十秒鐘後。
“十二。再切一
尚和心的微笑一直沒有消失,嗖的一聲,十二號的匕首又是一閃,又是一枚手指飛了起來,落在地上,好半天,那為首的新加坡人竟然是痛的慘叫破音了。
另外幾人都是惶恐不安,深怕下一個就是他,可是要命的是,眼瞧著似乎是要對一個人動刀子動下去?
可這慘叫聲就在耳朵邊上嗡嗡嗡地作響,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滋味。
此時此刻,尚老闆的微笑,和惡魔的笑容,必然是畫上等號的。
“不、不要再切了…”
那個手指血流如注的新加坡人連忙說道。
“嗯,還是有人挺講道理的嘛。你們甜道理,我也講道理。”
尚和心點點頭。
拍拍手。道:“去把人叫來。”
過了一會兒,卻看到莊伯陽踩著一雙妥協,牙籤塞在牙縫兒裡,別出一條肉絲兒,讚歎一聲:“可不能浪費了,捨不得丟掉喲。”
竟然是又塞到了嘴裡,啞吧嘔吧了兩下滋味,才跑到尚和心邊上,道:“老規矩啊,咱一次可得收費兩萬。”
“行啊。”
尚和心點點頭。
莊伯陽是蒙著眼睛的。
隨後塞上了耳塞,讓他坐下。一隻手伸出來,搭在一個人脈搏上。
尚和心問道:“你們給誰幹活?”
那疼痛不安的新加坡人一隻手被莊伯陽按著,脈搏有力,不過內心驚恐,連忙道:“波特!波特格斯!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
他聲音急促,邊上莊伯陽一邊塞著耳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