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萊大吃一驚,吼道:“你們哪個敢”
他吼的聲音很大,人群裡頭,還有他的兒子侄子外甥,弄死他?誰敢?
張大山冷笑道:“把那門萊的兒子侄子外甥供出來,這個就是你們的”
張大山一揮手,後頭幾個人將兩排生豬肉,五袋大米,還有五袋玉米抬了上來,隨後這廝又從身上摸出十張紅彤彤的票子。
猛地拍在那兩排生豬肉上,大聲道:“一千塊,夠不夠?”
有人吞了吞口水,四周小聲地響起了嘈雜。
那門萊大吼大怒:“你們這群沒**的狗崽崽,老子脫身後,老子朝後慢慢算賬”他吼聲越發地大了,整個山坡寨子上都是他的吼聲,四周火把林立,那些拿著槍的戰士都是毫無壓力地看著這些。
張大山的手段,看上去下濺無比,但是對這些沒有歷史底蘊和國家歸屬感的人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張大山很清楚,會有人做的。
他是對的。
“那個人跑了。”
後山,楊波咒罵了一聲,然後對張賁說道。
張賁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走了也好,至少也讓那些人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話說的平緩,卻是打不起精神來一樣,讓楊波頗為意外。
張賁見他眼神疑惑,不屑道:“和一群土包子玩過家家,有意思?”
楊波無話可說。
……
張大山的人完好無損地撤了下來,那門萊的寨子改了名字,這裡,叫做一號寨,頭人剛剛換了人。換的人,是親手用石頭將那門萊腦袋砸了個稀巴爛的爺們兒,而那些侄子外甥兒子,則是被直接亂刀砍死。
那是真正的亂刀砍死,女人老人一起上,手中的鍘刀竹刀菜刀,甭管有用沒用,先招呼了再說。
這寨子上下,血流成河且先不說,那股子詭異的氣息,遲遲沒有散去,讓跟著張大山上山的三宣堂敢戰士們都是覺得心裡發毛。
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中緬邊境,竟然還有這等詭異的事情。
只是,越是這樣,越是對張大山這廝哪裡知道來的手段,感覺到心驚肉跳,太可怕了。
三宣堂的敢戰士,讓他們打打殺殺,或許是一條漢子,可是真讓他們弄明白這裡的民風習慣,卻是難為他們了。
張大山此人,別看著像個不瘋魔便要尋死覓活的人,實際上,粗中有細,遠比別人想象的強悍。
再一個,邊防那麼多年,張大山自有他的那一套,遠超別人想象。
對付這些沒有民族國家歸屬感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糧食和鈔票
一號寨上下,清場之後,頭人的圈子一下子被去掉了三百多號人,那些劫後餘生的寨子戰兵都是嚇的魂不附體,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們也要去薩爾溫江餵魚,那些外頭來的城裡人,可真是嚇死人了。
而在雲南省的大理市,有兩個人則是魂不附體地在那裡狂喝水。
“你這是要喝死自己嗎?”
陳果皺眉,如是問道。
那兩人連忙停止了牛飲鯨吞,然後戰戰兢兢道:“陳先生,你是沒有看到哇,那幫人,真他**的夠狠的,三千多號人的寨子,硬是逼著寨子裡的人把頭人給幹了,然後東西大家分了分,就算清賬了。那門萊都沒來得及叫喚一聲,就被一石頭砸了個開瓢”
他們語速快樂些,又帶著方言口音,讓陳果很是不爽,不過,大致還是聽出來意思了,想了想,陳果暗道:雖然已經知道那頭老虎生猛無比,可是,真有這麼兇殘嗎?
陳果是無法想象在一個四戰之地是如何守住的。
守住四戰之地的最佳方法就是四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