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不道德的行為,加上這種方式隱蔽,在我們的社會中尤其顯見。 。 想看書來
組織部長(104)
你不是正在研究法律嗎?透過法律途涇維護正當權益。
法律頂個屁用。蘭曉詩破天荒罵了一句粗話,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狗急跳牆,韓江林腦海裡蹦出這個詞,心想,逼急了弱女子也會拿刀砍人的。
為什麼?
法律講求證據,叫停北原鋁業的廣告只是意見,知道嗎,只是意見,找電視臺理論,說是宣傳部領導的意見,找宣傳部,宣傳部說只是一個意見,對電視臺的行為沒有約束力,找法院,法院說這官司不好打,如果把電視臺列為被告,合同上明確地說,不得違背國家法律,不存在政治問題,電視臺停播,完全是按合同要求;把宣傳部列為被告,人家只是一個意見,再說,除了經濟上的糾紛,還從來沒有因為意識形態上的問題,把一貫光榮而正確的黨委部門告上法庭,法院的人反過來問,在意識形態上,法院完全服從宣傳部門的領導,即使打起官司,我們能判宣傳部輸掉官司嗎?
韓江林想起自己被雙規所產生的心理困惑。這會兒韓江林同樣不明白,既然宣傳部做出了叫電視臺停播的行政決定,為什麼這樣的行政決定超然於法律之上,不受法律約束呢?
聯想出來的事實不是事實,我們完全有理由贏得這場官司,涉及到對手,我感覺他們就在對面,完全能夠打敗他們,揮起拳頭,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拳頭打中的是一團空氣,我們永遠也不可能贏得這場官司。蘭曉詩傷感地說。
什麼是政治啊,政治就是正道,是文明,哲學家談論政治的時候,往往把政治和文明聯絡在一起,政治文明引導著人類社會走向文明進步,走向合理和和諧,可是,庸俗哲學把政治和鬥爭過於緊密地結合,把鬥爭變成政治的主要甚至是唯一方式,使政治走了一條庸俗化道路。
*本來就是人類社會的常態。
不不,蘭曉詩堅決地搖頭否定韓江林的意思,*只是政治的一個方面,鬥爭本身也包含多重意義,從華夏大地政治文明的初始形態來看,政治是一種文明的競爭,類似於少數民族村落自然形成的寨佬權力歸屬之爭,村民自發地把私權交給誰,誰就當寨佬,建立管理公共事務、處理糾紛的公權,而不是寨佬以暴力強行佔有村民的私權。
據《孟子》和《史記》記述了堯舜時代政治權力的合理演變,堯傳位給舜,舜三年沒有坐上王位,他自己在一個河之北主政,讓堯的兒子在河之南主政,天下諸侯都不到堯的兒子那裡朝貢,而是向舜朝貢,官司不到堯的兒子那裡打,而讓舜來裁決,民間謳歌也不歌頌堯的兒子,而是歌頌舜,舜傳位於禹,禹也採取舜的辦法,自己在一個地方,舜的兒子在陽城,“天下之民從之,若堯之崩之後不從堯之子而從舜也”。黑格爾說,*不是天賦的,而是歷史形成的,也就是說,早期公共權力不是天賦的,也不是暴力獲得的,而是歷史形成的。
韓江林如聽天書,說,你真該去當歷史學家。
蘭曉詩悽然一笑,我不過是考證政治這一問題,重新讀了一點歷史。
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政治權力都是靠軍隊取得的。
禹的兒子夏破壞了類似於仲裁似的政治文明,強行佔有了民眾的私權,建立起專制制度,但這是不文明社會的本質形態,政治文明的本質就是一種和平的仲裁權。
韓江林責備道,真是書生氣,遇到問題就在書中找答案,書中哪裡會有你需要的答案?
我知道書裡沒有答案,可現實中也沒有答案啊,蘭曉詩難過地說,也許我真的該當一介書生,躲在書齋裡管他春夏與秋冬。
普通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信仰的崩潰,而對知識分子最大傷害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