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可了現實,自然能夠勇敢地直面現實。
夫妻倆陪家人坐至夜深,方回到醫院的宿舍。蘭曉詩把晚餐上的表演帶到家裡,在韓江林面前表露出萬千風情,引誘韓江林的性趣,韓江林喝得微燻,給眼前的景象弄迷糊了,不知道冷麵美人的蘭曉詩和眼前溫情默默的蘭曉詩,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蘭曉詩像波斯貓一般溫順地伏在他懷裡,韓江林輕輕地推開了她,用一種迷離的眼神打量她。蘭曉詩深情地凝視著韓江林,溫柔地要求,江林,我即將遠行,你最後抱我一次,愛我一次吧。
為什麼?韓江林問。
蘭曉詩綻放一個悽美的笑容,曼妙的身體蛇一般緊緊纏住韓江林,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江林,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凡事喜歡問為什麼,你最大的缺點也是幾事要問為什麼?
為什麼?韓江林又問。
蘭曉詩離開韓江林,擺開討論的架式,生活在許多時候只是一種事實,它是沒有意義的,或者說,意義是人們賦予生活的,當你問為什麼的時候,說明你對生活持有一種懷疑、猶豫、不自信的態度。
我該怎麼辦?韓江林凝視著蘭曉詩。面露戚容的蘭曉詩人見人惜,韓江林沖動一抱起蘭曉詩,走進他已經一個月沒有踏進了臥室。
幾番顛鸞倒鳳,幾番翻雲覆雨,蘭曉詩終於安靜地睡去,韓江林撫著蘭曉詩孩子一般可愛的臉,淚水撲哧哧掉下來,輕聲說,曉詩,你怎麼能狠心地棄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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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陪曉詩和韓江林在南原的街道民政辦辦理了離婚手續,曉詩回到南原的房子裡看了一眼,然後來到南原機場。
鄧媛媛一幫送行的朋友已經在機場等候良久,楊卉在黨校學習,也趕了過來。韓江林親自把蘭曉詩送到正在辦理登機手續的向博士跟前,真誠地說,曉詩身體不好,請你照顧好曉詩。向博士豁達地說,,放心,我會照顧好曉詩的。韓江林碰到他意味深長的微笑,心裡直生氣。好在他們即將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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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詩辦好手續,牽了一下韓江林的手。曉詩的手在微微顫抖,韓江林不解地看著曉詩,曉詩轉過頭,避開韓江林的目光,提起行要,和向博士肩並肩地走上電梯。自始自終,蘭曉詩都不再回頭。
韓江林眼裡盈滿淚水,心中反覆詠吟著一句詩,為什麼我眼裡常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楊卉見韓江林臉色剎白,擔心韓江林會堅持不住,悄悄地靠近韓江林身邊,小手緊緊地拽住韓江林的手,把關心和體貼傳遞到韓江林手中。
飛往法蘭克福的班機轟鳴著起飛,呼嘯著從候機樓上空飛過。望著飛機消失的夜星,繁星滿天,韓江林忽然覺得心裡空空蕩蕩的。
送走鄧媛媛一幫朋友後,楊卉說,江林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楊卉嬌嗔地說,問什麼呢,你去了就知道嘛。
韓江林看了春蘭一眼,對小劉說,小劉,你送春蘭姐回家,我明天再回來。
春蘭看看韓江林,又看看楊卉,關切地說,江林,你沒事吧。
韓江林說,沒事沒事,曉詩走了,生活還得繼續啊。
春蘭上了車,韓江林幫她關上車門,對小劉叮嚀一句,路上小心。
車子匯入在燈火閃爍的車流,楊卉叫了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說,請吧。韓江林乖乖地鑽進車中,楊卉對司機說,昨日重現。
聽到這名字,韓江林心裡一愣。昨日重現是南原最有名的咖啡館之一,這名字恰好體現了人們的一種懷舊情結。蘭曉詩離他而去,楊卉帶他上昨日重現,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呢?
韓江林看著楊卉,楊卉感受到了韓江林的注視,目光依然望著前方,手似乎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