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文和?有事嗎?”曹信此刻將手頭的筆放下,突然笑盈盈的看著門外的來人。
“呵呵呵,君侯,賈詡打擾了……”來人一頭白,話說經過了兩年不見,賈詡的頭上已經是華老人,畢竟人家已經五十歲了,三國時期四十歲以上的都稱自己為老夫。賈詡自然已經青春不在。
“學院一事進展的可都順利?”曹信此時笑道。
賈詡兀自走到草案的跟前。坐了下來,道:“已經妥善交給士元和元直、廣元他們了,呵呵,倒是讓詡樂得清閒,想來看看主公做什麼?”
“主公?呵呵。你這老狐狸真是好久沒這麼稱呼過我了……”曹信如此笑了笑,走到了沿窗臺口,獨自負手而立。
“主公,這是?”半晌。從草案邊,賈詡似是看到了曹信在寫的東西,當即翻看起來。
“其實從……”曹信在窗戶邊如此欲言又止,“從鄴城之時,我就有意要寫一本兵書,希望能幫助一些人,建安二年開始我就寫了,還沒有寫完,如今學院剛定,我希望能將此兵書懸示四海。”
賈詡一邊聽著,一邊隨意翻看了紙上所寫的兵法,竟是這一看,猛地一驚……
“原來兵法上還有這樣一說,好一個三十六計,其中還有陣法韜略等,此書若是傳了出去,必起一番波瀾吶!”
書上寫的,都是曹信從後世知道的兵法三十六計,再加上,自己從軍多年的心得體會,以及對古代兵書的瞭解寫的,但也不包括兵法,還有一些關於地理,數學,武術等東西,與兵書合為一起。
“此兵書,名為莫道兵書,老子曰:治大國若烹小鮮,那麼我曹信治軍更是莫道之學,兗州、豫州兩所學院,都是我軍未來助力,不得不下一番功夫啊。”曹信此時淡然說道。
收回了驚訝,賈詡將草稿放在了案几上,卻是突然沉默下來,半晌道:“主公,你上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微微一皺眉,曹信回過頭看著他,卻是見賈詡也靜靜的看著自己,“你這是何意?”
“還記得當年在濮陽大牢,那一番話嗎?”賈詡說道。
曹信重新將目光收了回來,背對著前者,負手屹立在窗戶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主公啊,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天下之事,掌權如臨生死的道理?”
“掌權如臨生死?文和你說的很對,但你可知道,在鄴城之時,我曹信受到過多少凌辱,承受了多少非人的境遇……可我能如何?”
賈詡突然從草案上站起來,“主公!”
但曹信卻背對著,一動不動,“在鄴城時,我便曾過毒誓,此生!絕不會再重蹈覆轍,受盡侮辱,你知道嗎?當我易河殺死袁軍二十萬時我有多麼開心,我不會再被他人玩弄,我過誓,我不會坐以待斃,更不會任人擺佈!”
“主……君侯……你這樣下去,只會留下千古罵名啊……君侯!”賈詡突然長身跪拜著前者,曹信的背影竟是猛地轉了過來。
“你看看吧!”曹信此時冷聲道。
“這是……”突然看到一個沾滿血色的白裹布,出現在自己面前,賈詡老臉不禁一顫。
曹信此刻卻淡然道:“丞相果然待我不薄,給我送來了這個血詔,不然我連死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多人想要殺我……”
賈詡這麼翻來一看,上面竟赫然寫著,“天子詔,車騎將軍國舅董承等百官,謀刺……謀刺……謀刺淮南侯……”
賈詡的身子忽然全身麻,再上下看了看洩露的名單,“董固、王子服……”一眼看去,越看越是心驚,想殺曹信的官員,竟多達上百個姓名,從車騎將軍、小到議郎筆筆皆是。
竟是最後一個名字,直接嚇得賈詡一陣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