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看到這裡心中卻是極為不爽,雖然這小妮子樣貌可愛,玲瓏小巧,卻沒想到內心竟是這般蠻橫無禮,看著那莽夫猶豫不決的窘境,曹安民倒是有些氣憤起來。
“我若不磕,又待怎樣?”
那小妮子聽了莽漢這麼一說,更是冷笑不止,一邊指著自家馬車的一腳,一邊冷聲笑道:“哼哼,你看這個。剛才你攔路,我家的馬車被你撞壞的一角,如若不跪也罷,只需給我一百貫錢,這事本小姐就不與你計較了。”
此言一出,周圍更是一陣驚訝之聲,要知道一百貫錢,可相當於一個地方縣官幾年的俸祿,對於平常老百姓來說更是天文數字,此刻這小妮子向莽夫要一百貫,明顯就是要對方難堪。
“這……”果然,那八尺莽漢頓時面露為難,卻是當下咬緊牙關,大聲說道:“也罷,得罪小姐,某願三拜……”
說罷,竟也不猶豫,當下便是雙膝一彎,向著那小妮子的方向便是一跪,卻似是因其身形的關係,單單一跪竟引來周圍呼呼聲風。
“哈哈哈,男兒膝下有黃金,如何拜人!”
而也就在此時,就當眾人想要看那莽夫如何跪拜那小女子之時,人群中卻有一白衣青年猛然竄出,身形如閃電般飛躥至莽夫跟前,單手順勢一出,竟是正好在前者雙腿剛要觸地的一刻拖住了雙膝,其力量頓時讓周遭眾人驚訝莫名。
同時,也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在眾人眼前竟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情景,一個頗為儒雅文士打扮的青年人,竟然用單手拖住了一個八尺壯漢的雙膝,竟是臉不紅氣不跳,身形速度之快更是讓人暗暗稱奇。
要知道,這個莽漢的身高可是有將近1米9,身材壯碩,體重也將近300多斤重,此番順勢跪地加上俯衝之力,瞬間重量起碼達到了500斤,能用一隻手便擋住對方的這順勢一跪,可見那青年的力量是多麼的驚人。
而此時,車內的那人卻也是在此刻低聲喃喃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
“哼,你又是何人,作甚阻撓?”這時,那小妮子眼見對方要向自己磕頭,本在得意,卻見突然殺出了白衣青年,而且似乎身手不凡的樣子,頓時嬌喝道。
那青年將莽漢扶起,竟是看也沒看那小妮子,對著前者,拱手說道:“壯士怎能為區區百貫錢而向人下跪,豈不是惹人笑柄?”
那莽夫當下一愣,看著面前略微清秀的白衣青年,臉上頓時有些驚訝,卻是暗自心驚對方的力氣不在自己之下,心中頓時又佩服又感激的說道:“多謝兄臺仗義,某乃周魴,敢問兄臺剛才說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此等言論在下到手從未聽聞,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原來壯士叫周魴,幸會,在下曹信,字安民。剛才見周兄弟被這小妮子欺侮,信甚是氣憤,故出手相助,胡亂出口,還望周兄弟莫怪。”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兗州阿信啊。我還以為是哪家的英雄如此仗義,原來只是個庸才,哈哈。”
當下撇嘴一笑,也不理那小妮子一再胡言,曹安民順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對方,冷冷說道:“這是家中之物,可值個三百貫,小姐速速拿去,休要在此為難與周兄弟。”
“曹兄這……”
“哼,區區一塊破玉值甚價錢。”連瞧都不瞧一眼,那小妮子卻又是嬌哼一聲。
然而正當曹安民想要發飆之際,車內竟突然傳出一聲清脆溫柔的女音,“亭妹莫要再為難人了,與二位陪個不是,在街上如此現眼成何體統。”
此言一出,那小妮子剛要再罵兩句,卻是聽到這聲音後竟欲言又止,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兩人,便躲進車內,冷哼一聲。
“今天就放過你,別讓本小姐在遇到你們,哼。”
“亭妹,休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