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珊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心更是痛得難以承受。三年來辛苦經營的防線,一瞬間就輕易被他摧毀。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如不是他……一走了之,她有必要那麼做嗎?
如今他說什麼?她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過分!太過分了!
她怒火填鷹的舉起手來,準備給他狠狠一巴掌。
於泳一把抓住她的手,揚起唇角。“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撒撒嬌,捶捶我的胸膛還可以,我不會挨女人的耳光。”
她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翻攪的激動了。“放開我!”
“不放。”他用饒富興味的目光欣賞著她的怒氣。
她還是那麼美,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她是唯一讓他心痛過的女人,他向來玩世不恭、遊戲情場,卻在與她離婚那天,痛徹心扉。
她原是溫室裡的花朵,還是最名貴的那一朵,是他不自量力,硬是把她摘下,卻無力呵護,最後他的不負責任讓她被貼上失婚少婦的標籤。
如果當年讓他有感覺的女人不是她,而是任何一個比較平凡的女人,如今他們的命運會有所不同吧?
然而,於泳清楚知道,如不是她,他根本不會走進結婚禮堂,他本來沒有打算結婚,婚姻是種累贅,他早已打定主意單身一輩子,卻在對她動心之後動搖了。
他不該動搖的,他根本就是個不適合婚姻的人,他的黑洞太多,他的傷痛太多,他無法全然的交出自己,他怎麼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被一個女人給馴服?
她是那麼美好、那麼靈秀,那迷濛似一翦秋水的雙瞳,以及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和鮮紅欲滴的櫻唇,初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被深深吸引住。
當知道她也深受他吸引,他是狂喜的。
她是院長的掌上明珠,沒有看上其他來自醫師世家的醫師,反而注意到他,他怎能不欣喜?
於是他故意忽視她,故意在她面前約不同的護士,甚至還大膽去約未婚的年輕女醫師,獨獨把她當透明人,令她對他更在意。
他們交往之後,她很快且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交給了他,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夜的悸動,縱使在那之前,他早已身經百戰,應該只有征服和享樂的快感才對,但他卻無法自拔的深為她的純潔而震撼。
如今,那迷濛雙瞳不復存在,她的眼裡盡是堅毅,她的神態再沒有一絲夢幻,這樣的她,是他造成的。
明知道她要安全感,他卻吝嗇於給她,因為他沒有自信,他只是用自大來掩飾他沒有家世背景的自卑罷了,他怕一旦自己對她百依百順,反而會失去她。
所以他照樣我行我素的與別的女人調笑,他以為只要自己對她是百分之百的忠實就好,打情罵俏只是人際關係的一環,殊不知那正是造成他們離婚的導火線,在她指控他帶女人上汽車旅館後,終於爆發了。
自己是她最愛的男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你快放開我,這裡是醫院!”她揚高了嗓音,希望有人靠近,這樣他就會有所顧忌而放開她。
然而,他卻好整以暇的瞅著她慍怒的臉龐,無賴地說:“就算是立法院還是行政院都一樣,不放就是不放。”
隨即,他用力一帶,將她帶進了懷裡。
那抹可惡的笑容又浮現在嘴角,她氣急敗壞的怒視著他。“你想做什麼?”
兩人的貼近令她心跳加速,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不斷的蠱惑著她,這算是抵抗嗎?她根本是有所期待吧……
“你放開她!”隱約聽到爭吵聲的楊正宇一看,氣急敗壞的走過來。“於泳!這樣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她不願意嗎?”
於泳笑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