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京城,沈藍櫻就馬不停蹄的去找阿離和落落。
洛星殤穿著柔亮的蘇繡錦緞裙,髮飾挽的繁複,頭上額飾玲瓏,珠翠搖曳。
沈藍櫻來的時候,洛星殤正坐著撫琴,纖纖玉指在七絃間遊走。眼神落在琴上,卻極不專注,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阿離,竟宛若一個懷春少女。
見到這副景象,沈藍櫻簡直要懷疑眼前這洛星殤是假的。
沈藍櫻把自己查到的異常現象和這倆人說了,倆人才從談情說愛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落落的神情還恍惚了一瞬,似乎是已經忘了自己是個北境的將軍,北境那邊還有她好幾萬的親兵。
“阿離,你回雁平關吧。”洛星殤眼中的神色恢復了她做將領時的冷靜沉著,不過這狀態和她身上的打扮格格不入。
“可是你……”阿離知道守護雁平關是他的職責,可是洛星殤再有一個月就要生了。
洛星殤柔柔的笑著,深情的望著阿離,“兩個月後,我帶著咱們的寶貝去雁平關找你。你在那兒等著我。”
此時此刻,在沈藍櫻眼裡,這一對兒情人身上發散著刺目的真愛之光,簡直亮瞎她的狗眼。
之後沈藍櫻和阿離商量了一下具體安排,落落就在小桌邊煮茶水。
“我該怎麼和聖上請示?”阿離鎖眉問道。
“不不,別告訴皇上你去北境了。”沈藍櫻認真的道,“這事兒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你只要跟聖上說,你害了癆病,去一個隱居的醫聖那裡治病。”
洛星殤抬頭看了眼兩人。
阿離愣了愣,他一個忠臣,並不是很能接受對皇上撒謊這種事。“可我一到雁平關,總會被人知道的啊。”
“這不要緊的,皇上那邊我可以忽悠過去。”
阿離點點頭,“我明白了。”說完,站起身來,吩咐下人去取他的盔甲和戰馬。
落落端了茶水過來,坐在阿離身邊,關切的道,“到北境那邊,你記得多穿幾件衣服。最好把最厚的那件棉襖帶上。”
沈藍櫻心裡大為疑惑,總覺得這話不像是洛星殤嘴裡說出來的,未免太小女兒姿態了些。
阿離也覺得奇怪,“不用穿這麼多吧,現在都入夏了啊。”
“但北邊還是積雪未化啊。況且……咱們殿下給你找了個害癆病的藉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殿下的烏鴉嘴向來靈驗。”說著,目光幽怨的看了沈藍櫻一眼。
沈藍櫻:“……”
阿離帶上幾個親信,當夜騎馬去了北境。洛星殤收了瑤琴畫卷,再攤開了她的羊皮地圖。
沈藍櫻回了司空家,簡單瞭解了一下這一個多月裡京城發生的事兒,兩天後,趁夜翻牆出去準備進宮。
但這個過程極不順利,她在半空中就被黑衣人抓下來了。
看家的黑衣人一開始沒認出沈藍櫻來,所以抓人的手法暴力了些,當他認出被自己拽下來的人就是沈藍櫻,嚇的面色蒼白,直接跪在地上告罪。
沈藍櫻蹲在地上,直截了當的告訴黑衣人,“我要進宮。”
黑衣人重複“小人該死”的聲音戛然而止,震驚的看著沈藍櫻,毫不猶豫的道,“主上說過,不能讓夫人離開司空家,最不能去的地方就是皇宮!”
沈藍櫻沉思片刻,認真的道,“那你挑幾個兄弟,跟我一起進宮。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還不同意的話……”她露出一副搞事的笑容,“等司空琰回來,我就跟他說你們欺負我!”
黑衣人陷入了沉默。
他相信主上明辨是非的能力。要說他家主上的智慧,肯定不會被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忽悠,但如果這話是從司空夫人口中說出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小的這就去找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