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續的面容全部都皺到一起去,主要沒有看見過這麼作的人,現在吐血的人是你,不是我,就是不打針死的人也肯定不是我,想跟她吵,在看看她哪張菜色的臉,直接就給推進去了。
向暉覺得這病的根由其實就是自己想不開,可是這事兒要怎麼想開?
全家都被他踩在腳底下侮辱。
這護士不知道是不是新來的,看著樣子挺好看的,圓圓的臉,動作也挺專業的,結果往手上去的時候,第一下沒成功,護士也無語,一看向暉拿手,那上面就都是針眼,她血管又細,不好找,下第二下又是沒找到。
“我說,你這是打算謀殺呢?”
唐續起身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看著向暉那手,好像就有些明白了,這得打了多少針啊,打怕了。
好不容易扎進去了,向暉沒哭,護士眼淚掉下來了,被唐續給說的,唐續就一直在旁邊說要投訴,他越是說,小護士的手越是發抖,她都想轉身就出去了,哪裡有這樣的,你心疼你女朋友,可是你自己看看她的手,你能找到血管嗎?
護士就怕遇上血管不好找的,你給扎的次數多了,他們就不願意,覺得你不夠專業。
向暉看著吊瓶裡的液體滴答滴答的順著針管流進自己的身體裡,覺得有些累閉著眼睛。
“你走吧,一會兒司機就過來接我了。”
唐續一愣,然後猜想著,可能是家庭條件不錯,家裡都有司機呢。
“有什麼事兒也別想不開,人活著就是活的一個自由,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向暉閉著眼睛不說話,她現在的生活就像是漂泊在湖面上的一尾小船,自己什麼時候沉,她不知道,也沒有人來告訴自己,但是終有一會沉的,沒有任何的保護,遇上大風大浪她就是一個沉入水底的貨品而已。
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多少次午夜夢迴,就等著盼著恨不得一刀就結束唐騰算了,可是向暉不敢死,她真的害怕死亡。
想著想著眼睛有些泛紅,因為生病眼皮上帶著一絲的粉暈,眸子裡水光瀲灩,在說說估計就能哭了,給唐續看的。
徐詠詩肯定不是這一型的,徐詠詩是不哭的,她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好像也沒有能讓她哭出來的事情,自己想要的,家裡都能給,結論就是徐詠詩不是向暉,唐續喜歡的就偏偏是嬌一點的,自己站在床邊就蹙著眉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唐續想,其實有些女的能作,就是因為背後有男人喜歡慣著,喜歡看她這種調調的。
“向暉,你看我今又救了你一次,你好了之後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向暉本來是心情真的很不好,一想那些腦子就不受控制,唐續這麼一出聲倒是打斷她的浮想聯翩,就只剩下蒼白了。
“好呀。”
聲音帶著一些疲倦,卻依舊嬌糯清甜。
唐續出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就下雪了,飄著雪花,簌簌飄下來的雪片子落在頭頂,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來,指尖接下一片,然後看著雪花在自己的掌中養融化掉,自己莫名的卻笑了出來,唐續邁著步子,突然就很想跳舞,結果他也真的做了,弄的四周進來看病的人都紛紛回頭,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覺得他神經方面肯定是出了一些問題。
司機過來的時候向暉的點滴還沒有打完。
“太太。”
向暉起身的時候頭暈了一下,這兩飯都沒有好好吃,營養跟不上什麼都白搭。
唐騰回來的比向暉早,進了臥室就沒看見人,那兩道眉頭就糾結了起來,唐騰的兩道眉很好看,向暉不喜歡他這個人但是卻喜歡他的眉頭,又濃又密的。
“太太人呢?”
唐騰翹著腳,保姆把水杯給他放在一邊的案几上,春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