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人,還對他下毒,真是不知死活。
他是絕不會承認,中毒是他故意的,因此,所有的罪名都要歸在穆然身上。
如今身在蕭家,看蕭福星的面子,他不好讓穆然太難堪,等過些日子離了蕭家,穆然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他……”蕭福星聽著高照的話,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她與穆然青梅竹馬,對他還是有些瞭解。
“我想……也許表哥不太舒服,才不小心把門關太大力了。”
天真!高照心想,但也不跟她反駁,為了一個小癟三跟她吵架,不划算。
“既然他不舒服,就讓他回去休息吧!我們快點準備,晚些便去玉環軒聽曲、看舞。”
“嗯。”她一輩子循規蹈矩,還沒試過如此刺激的遊戲,不免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高照立刻吩咐下人給蕭福星梳妝打扮,他一命令,蕭家的下人聽了都要哭。洗澡就洗澡吧,又要鮮花、還要香油,普通的井水不要,得去提後山湧出的清泉……亂七八糟一堆,把所有人都整得暈頭轉向。
高照最厲害的本領不是武功,也非醫術,而是總將一件很小的事,玩成天大的遊戲。
他每天都能找出新的名堂,只除了和蕭福星一起,他才不自覺地收斂,順著她的意、哄得她開心。
但這樣的平淡也沒令他覺得無聊,相反地,還挺甜蜜的。
這真是奇怪。可愛情本來就很奇怪,不是嗎?
用完晚膳,高照就要帶蕭福星上玉環軒玩,卻讓蕭父攔住腳步。
“高照啊,能不能和你談幾句?”蕭父問,並讓蕭母帶著家丁將蕭福星抬回繡閣。
蕭福星有些擔心,爹爹不會是不喜歡高照,想為難他吧?
她知道高照很囂張,一般剛認識的人是很難喜歡他的,但他本性不壞,對她尤其好,她不希望他倆起衝突。
“沒事的。”蕭母安撫她,急讓家丁將人抬出去。
飯廳裡只剩蕭父和高照,高照看一眼月色,再過半個時辰,玉環軒的表演就要開始了,他可不想讓蕭福星錯過最精采的部分。
“只有半盞茶的時間,想說什麼快說。”即便面對未來岳父,高照依然張揚。
“我該怎麼稱呼閣下?探花郎、太歲爺、高老闆——”蕭父查到他的來歷後,真是嚇了好大一跳。
“叫什麼還不都一樣。”高照打斷他。“你不用對我的身世顧慮太多,無論我有多強大的背景,也只是個人,一個喜歡上你女兒的男人。”
“但閣下喜歡的東西似乎從不長久。”蕭父不希望女兒有成為下堂婦的一天。
“是啊!”這一點,高照也很迷惘。“我本來只打算跟小福星玩幾天的,結果不小心就玩了幾個月,一直玩到現在……照我以往的個性,早該膩了,偏偏我覺得很開心,很想一直玩下去,我這樣說你懂嗎?”
蕭父懂了,這是一個可憐的、無知的、不小心墜入情海的男人。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等哪一天你膩了就拋棄她?”
“我要拋得掉,還需要揹著她到處走嗎?”他喜歡玩,卻非常討厭麻煩。蕭福星因為中毒,現下行動不便,高照又不喜歡把她交給別人照顧,因此她的生活起居都由他一手包辦。
他本來也想過,這些瑣事做起來會不會煩?可結果他卻樂在其中。
“我無法跟你保證一生一世永遠不變。”事實上,高照認為動不動就發誓此生不渝的人,要嘛是大騙子,要嘛腦子進水了。人連自己的下一刻都無法保證,還永遠呢,白痴!
“不過現在我很喜歡她,我要照顧她,並跟她成親。”高照連求親都是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你——”蕭父也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