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蕭止:「這人之前的表現正常嗎?按照常理他早就應該瘋了才是。」
蕭止瞬間想到弗羅斯特古怪的失憶問題,以及之前被頭疼困擾的表現,他連忙給尤金描述了自己所知的問題。
尤金想了想:「那他應該經常頭疼才對,居然還能保持理智,也是很不容易了。」
片刻後,尤金的手緩緩指向了弗羅斯特的胸口位置:「在這裡,還有另一股能量在他的身體裡,這股能量阻礙了我的白魔法,讓我不能繼續探查下去。」
蕭止皺起眉:「能知道那是什麼嗎?」
尤金搖搖頭:「不能,開啟看看才知道。」
說著就伸出手,準備拉開弗羅斯特胸前的衣服。這時,修長而靈活的手掌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尤金回頭,對上了蕭止看上去很正常的臉。
蕭止說:「我來吧。」
尤金無所謂的放手了,他對扒一個死氣沉沉的大男人的衣服沒什麼興趣,又沒有便宜可佔。
而且還長得比他好看。
蕭止將手伸向弗羅斯特的胸口,指尖觸控到的都是冰冷的感覺,弗羅斯特的衣服上不像是尋常人那樣會沾染著體溫,而是不帶絲毫生氣的冷。
心頭突然浮現出了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卻有點讓人耳根發燙。
但想了想自己連阿森遛鳥的樣子都見過了,脫個衣服而已有什麼好介意的?猶豫了不到一秒,蕭止還是解開了弗羅斯特的衣服。
黑色的外衣被解開,露出了裡面肌肉緊實勻稱的胸口,彷彿被最頂尖的藝術家精細雕琢出來的一樣,弗羅斯特的身體也是蒼白的,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尊雕像了。
尤金作為一個專職的白魔法師,各種各樣的肉體已經看了不少,不論達官顯貴還是皇親國戚都看過,也堪稱是閱人無數了。
不過,這種堪稱完美的身體倒是少見。
他在心底稱讚了一下自己這位病人的好身材,就專心打量起對方胸口的情況。
可是露出的胸口上肌膚緊實而平整,看不到絲毫的傷痕,也不見任何奇怪的紋樣,蕭止不知道尤金所說的阻礙了白魔法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見狀,尤金也感覺到了疑惑,他手中的白光再一次輕點在了弗羅斯特的胸口:「奇怪了,這股力量還在,難道是在他的身體裡?」
蕭止思索著:「要不要檢查一下背面?」
尤金一愣,然後點頭:「對,翻過來看看。」
蕭止伸手抓住了弗羅斯特的肩頭,將他的身體翻轉過去。指腹下的身體肌肉線條流暢,能隱約感覺到其中勃發的力量,但此刻所有的肌肉都是放鬆的,似乎是對眼前的人毫無防備一般。
冰涼柔軟的銀色髮絲劃過手背,留下一點癢癢的感覺,似一個輕柔的撫摸,又像是一個稍縱即逝的親吻。
就在將弗羅斯特的身體完全翻轉過去之後,蕭止和尤金的動作不由得齊齊一頓。
在弗羅斯特如雕塑一樣完美的後背上,出現了一個幾乎佔據了整個後背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非常細緻,充滿了大大小小的線條和神秘的符文。
並且,這個魔法陣是如同烙印一樣落在弗羅斯特的後背之上的。很難想像它落上去的過程,那應該是怎樣撕心裂肺的疼痛,又給弗羅斯特帶來了怎樣的影響?哪怕是到了現在都無法消除。
尤金忍不住嘶了一聲:「誰這麼大仇?」
蕭止忍不住在暗中捏了下拳頭,告訴自己要冷靜。
尤金再次用白光檢查起弗羅斯特的身體來,但這一次卻一直懸停在一個地方,不曾前進過。
過了好一陣,他才收回手,把手伸進紙袋子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行,這個法陣的力量太強,憑藉我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