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
看來還要小心一點,別不小心探查變拆遷。
教堂內部和外表差不多, 到處都是碎石和雜草, 牆壁上遍佈著火燒的痕跡,黑漆漆的如暗中趴在牆上窺伺的鬼魂。
兩人在廢墟中逛了一圈,卻沒什麼收穫。
一來是教堂裡遍佈著大火的痕跡, 將一切都燒了個乾乾淨淨,就連周圍的建築都被波及到,恐怕大量的線索在當時就已經被大火摧毀。
二來是教堂廢棄的時間已經很久,能留下的線索在時光的洗禮下,早就不見了蹤影。
兩人只能先離開教堂,在外面等待著夜幕降臨的時刻。
蕭止坐在教堂外面百無聊賴,又摸出了自己囤的零食和弗羅斯特分享,順便給他講一講過去的事情,弗羅斯特安安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提幾個問,這樣的畫面看起來越發像是來郊遊的了。
如果不是身處荒村和廢棄教堂的話。
·
終於,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今天的天氣晴朗,入夜之後,月色也格外的明亮。
月光的照耀下,西撒教堂的廢墟出現了大片黑漆漆的陰影,伴隨著烏鴉的鳴叫和草叢裡不知道什麼動物搞出的窸窸窣窣的動靜,顯得教堂更加的陰森。
蕭止看了看時間,站起身說:「我們該走了。」
說完,他從揹包裡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白色的穆莎花分給弗羅斯特。白色的穆莎花的花語是「忠誠的信仰」,倒是很適合格雷亞塔大主教的身份地位。
兩人拿著花,頂著皎潔的月光,一同踏入了西撒教堂的廢墟。
這一次,蕭止感覺自己就像穿過了一面帶著水波的牆壁一樣,在進入教堂的那一瞬間,身周的空氣泛起了微微的漣漪,眼前的畫面逐漸變得模糊,然後又再度清晰。
一聲清亮的鐘聲傳來,在靜謐的夜裡逐漸傳開。
接著,蕭止的眼前出現了溫暖的光。
光是從前方的教堂裡傳來的,此刻的西撒教堂不再是之前那副頹敗陰森的樣子,建築恢復了潔白,外表整潔乾淨,配上暖色的光,哪怕是在夜裡看起來,也充滿了莊嚴神聖的味道。
蕭止還發現自己身上的穿著變了,不是之前穿的那件法師袍,而是變成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袍子的款式相當簡單,也沒有任何的裝飾,是佈雷斯教徒們在參加一些重要儀式的時候才會穿著的服裝。
他看向身旁的弗羅斯特,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也和自己一樣,遮擋容貌的頭盔不見了,俊美的五官暴露出來,一頭銀髮在光線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弗羅斯特從來不穿白色,今天這樣一身白,削減了幾分他身上的冷漠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溫柔。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人的面板過於蒼白,胸口也沒有呼吸帶來的起伏,帶著幾分詭異。
蕭止被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地想要找到什麼東西遮住弗羅斯特。
這時,他卻感到身後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蕭止猛然回過頭去,對上了一張陌生的臉。
拍蕭止肩膀的是一位大嬸,大嬸看起來面相十分和善,臉圓圓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他的時候帶著幾分長輩的慈愛,彷彿眼前的就是兩個再正常不過的同村年輕人。
她開口道:「桑德,你和塞繆爾怎麼還不進去,馬上祈福儀式就要開始了哦。」
她溫和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或許是夜色的遮掩,她沒有注意到弗羅斯特身上的異狀。
蕭止明白了,桑德和塞繆爾就是兩人進入副本之後的身份,兩個參加祈福儀式的村裡年輕人。他環顧四周,發現了不少身穿白袍的村民,大概都是來參加這個祈福儀式的,
按照白言的說法,每次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