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亞塔輕輕捻了下指尖,將聖光帶來的燒灼感抹去:「聖光的味道居然這麼噁心,我之前都沒發現,真是太蠢了。」
他轉頭對著兩人說:「我抽掉了注入法陣的能量,順便處理掉了其中幾個壓制力量和增強痛苦感知的結構,之後就算領主再次陷入對方的法陣裡,也不會再被壓制了。不過,被破壞的記憶已經消失,就算破解了那些結構域也無法找回。」
蕭止看向弗羅斯特,弗羅斯特對著他輕輕點頭,示意原本的燒灼感已經停止。
蕭止這才看向格雷亞塔:「那些封印的結構呢?」
格雷亞塔臉色有些沉:「封印應該是安德烈自己研究出來的,很多全新的結構。安德烈雖然是個陰險的老鼻涕怪,但他研究佈雷斯法陣許多年,還是有點成就的,我需要一點時間……」
蕭止秒懂,看來記憶封印短時間內是破解不了的。
「還有一點。」格雷亞塔說,「領主大人,面對佈雷斯的時候請小心一點,他們既然拿得出一個法陣,說不定還隱藏著什麼針對您的手段。」
弗羅斯特對著他頷首:「謝謝提醒。」
之後,格雷亞塔將弗羅斯特背後的法陣記錄了一份,帶回去慢慢研究了。
等到格雷亞塔離開,房間裡再度只剩下兩個人之後,蕭止坐回到床邊,繼續著之前被打斷的包紮事宜。
弗羅斯特身上的聖光灼傷只癒合了一點,雖然他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但在面對這種剋制屬性造成的傷害時,傷口的自愈速度明顯大打折扣。
蕭止一邊幫弗羅斯特包紮著聖光灼傷的痕跡,一邊說:「之後你可不能再這樣一個人衝上去了,真要打的話,叫上我。」
弗羅斯特「嗯」了一聲,然後認真地注視著蕭止的每一個動作,直到最後一道傷口被包紮完畢。
蕭止手裡的繃帶還沒有收回,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向前一拉,整個人再次落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弗羅斯特輕輕地蹭了一下蕭止的臉頰,低聲說:「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不讓你擔心我。」
然後就保持著擁抱的姿勢,沉默了下來。
蕭止靠在弗羅斯特身上,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靠著的是一具沒有任何心跳和呼吸的身體,明明是很怪異的感覺,此刻卻只有熟悉和淡淡的溫柔。
他笑了,將繃帶收進揹包,伸手將弗羅斯特的一縷銀髮纏在指尖:「知道就好。」
兩人擁抱著,誰也沒有先放手的意思,享受著短暫的共處時間。
他們都知道,接下來,這樣屬於兩個人的時間不多了。
之後的日子裡,大陸的氛圍明顯緊張了起來。
佈雷斯在發動短暫的進攻和撤離之後,軍隊並沒有撤退,反而是駐紮在了和黑森的交界處,並且迅速開始修築著防禦工事。在這個有魔法的不科學世界裡,只要你願意投入成本,建築的修建速度可是很快的。
甚至佈雷斯開始向信眾發行光明之證。
說白了光明之證就是一種氪金道具,買得越多,越支援聖戰,說明你對神的信仰越虔誠。原本就被深刻洗腦的佈雷斯信徒們頓時忍不住了,恨不得掏空家底也要在聖戰中做出貢獻,讓神看到自己的虔誠。
所有人都知道,佈雷斯明顯是擺出了長久戰鬥下去的意思。
藉助全新的武器和不斷的以希礦補給,佈雷斯的攻勢相當猛烈,經常對黑森發動突襲。很多的時候黑森只能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形勢極為不利。
作為最被看好的盟友,多利聯盟的內部卻並不安穩。由於多利聯盟的議會制度,參與其中的各方人員都各有不同的利益,很難全部站在統一的立場上。
現在主和派和以沙倫娜公爵為首的主戰派爭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