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深陷的眼睛打量著聖焰冠冕:「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聖焰冠冕的下落沒人知道,原來他早就給了格雷亞塔是嗎?格雷亞塔又把它給了你,當做被黑森庇佑的報酬……呵呵呵呵……真是個好運的傢伙……」
能在幕後操控佈雷斯, 並將自己的勢力根植於其中,安德烈自然不是個蠢笨的人, 憑藉著之前所見,立馬就大致推斷出了聖焰冠冕出現在黑森的整個過程。
可惜, 這人的腦子從不用在幹正事上面。
安德烈盯著蕭止:「攝政官是嗎?你可真是個喜歡給我找麻煩的傢伙……」
蕭止毫不示弱:「要說麻煩, 還是你帶給我的比較多,我向來熱愛和平,可不是那種喜歡整天拿炮轟別人的暴力分子。」
只是拿火球轟而已。
安德烈:「想不到,你竟然是個阿薩納西人, 怪不得沒法查出你的來歷。」
蕭止:「佈雷斯的幕後黑手都能是怨魂, 黑森有個阿薩納西人攝政官又怎麼樣?大家彼此彼此。」
安德烈忽然低聲笑了起來:「呵呵……既然是阿薩納西人那就更好了……不如你告訴我弗羅斯特的下落, 我把整個佈雷斯給你怎麼樣?」
蕭止一愣, 這老菜幫子說啥呢?怨魂日常抽風開始了?
他看著蕭止,語氣裡帶著誘哄:「佈雷斯現在的勢力你也很清楚,有了這樣的武器和軍團, 你可以盡情地橫掃大陸,享受力量和權利,直到征服一切。」
「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你會擁有最刺激的體驗,想試試嗎?」
蕭止:「你有病吧。」
安德烈描述的場面大概每一個玩過策略遊戲的玩家都會很熟悉,在策略遊戲中,玩家經常扮演一個區域或者國家的統治者,然後建設管理,不斷擊敗敵人,透過戰爭擴大自己的領地。
但zero的世界不一樣,這裡太真實了,每一個npc都是有血有肉的,有著豐富的思想和感情,就算是玩家也很難把這些活生生的「人」只當作遊戲資料。
可是現在,一個原本屬於zero世界的傢伙,卻用著如此無情的語句來描述自己的世界,甚至可以輕易將自己的勢力拿出來做交換,彷彿所有的人命在他的眼裡都只不過是單調的資料而已。
這跟一個人整天說「這個世界除我之外都是螻蟻」有什麼區別?
有病,趕緊治才行。
安德烈盯著蕭止:「對你們來說,在這個世界的生活不過只是一場娛樂不是嗎?沒必要這麼執著吧。」
蕭止的神色微變,這話裡似乎在暗指什麼,難道安德烈知道了阿薩納西人其實是玩家?
安德烈:「你想要在黑森獲得什麼可以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直接給你,不需要費這麼多工夫。」
蕭止可以確定,安德烈確實是知道了玩家和遊戲的事情,甚至……關於諾亞·裴的寶藏傳聞,他可能也是知情的,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執著地追著弗羅斯特不放。
如果是別的玩家,蕭止不敢確定對方會不會對安德烈的條件動心,畢竟只是玩遊戲而已,辛辛苦苦爆肝給人打工哪有自己掌控一個國家來的快樂。
但蕭止不一樣,這裡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個遊戲,還有他最重要的人。
不論安德烈開出怎樣的條件,蕭止都不可能讓他去找弗羅斯特。
蕭止抬起了法杖:「我拒絕。」
安德烈神色扭曲,語氣森冷:「呵呵呵呵……沒關係……只要殺了你就行,稍微多一點麻煩而已。」
既然話不投機,下一瞬,雙方不約而同地發動了攻擊。
灼熱的火焰與冰冷的灰色死氣交織著。
一交手蕭止立即發現了不對勁,安德烈身上的死氣濃鬱得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