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這條金蛇看見被分解後的母親遺體在難過吧,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又或者是在追思?
反正心情不會太好,他倆離得遠點就是了。
阿油還跟她說:「他能時常看到他媽媽,真幸福啊。」
春來覺得,即使和阿油待一起這麼久了,有時候還是不能理解身為飛燈族人的思維模式。
想念去世的媽媽了,沒啥事把媽媽從墳裡刨出來聊聊天?
不過又想到阿油的媽媽連個身體都沒有留下就被吃了,她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安慰他。
那天晚上,那條金尾巴巨蛇一直呆在那裡沒動。
第二天早上春來和阿油醒過來再一看,金尾巴蛇已經消失了,那個逃生艙卻沒有被他重新埋起來。
他倆偷摸遊過去看看,發現逃生艙裡他母親的遺體已經被分解得很乾淨了,只剩下防護服裡的骨架。
阿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的骨骼,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他還要翻身拱進逃生艙裡,被春來趕緊阻止了,萬一那條大蛇又回來看到他倆冒犯他媽媽,那他倆可就廢了!除了被咬死沒有別的路了。
她趕緊把阿油軟乎乎的身子扯回來,阿油身上的刺在這幾天已經完全掉了,掉刺的地方現在長出了螢光藍色的光圈,讓阿油現在看起來更加奇怪了。
能想像一個身上布滿了螢光藍色圓點五十多厘米長的海參是什麼樣嗎?
以春來這個曾經人類的審美來看,就覺得這是非常奇葩,但是阿油覺得自己好看極了,掉刺的傷痛都不及化了個妝的歡喜,非常喜歡自己的螢光藍圈。
以至於阿油從那以後非常喜歡螢光色彩,就算後來跟他媽媽一樣愛塗口紅的時候也是喜歡螢光粉、螢光紫……
這都是現在的春來想不到的。
這會兒的春來對著阿油滿身的螢光藍圓圈琢磨著它們的作用,按理說正常的動物都是以保護自己為進化方向的,在這大海里沒有點攻擊能力的動物都不會讓自己這麼吸引人的,除非它是想把別的的動物吸引過來吃掉。
但是阿油明顯不具備吃掉別人的能力,所以這些螢光藍圈是他們族出水痘了?
春來想禿了頭都想不到一個外星人是如何進化的,作為地球人想跟外星人一起混生活真是太難了。
想不明白就先放到一邊,倆人又背著殼子游到了滷湖邊,春來也換了一個戰艦海螺的空殼,殼子裡還有堆積的黑糞味道,臭臭的,跟甩舌貝的金子糞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倆人到湖邊之後,沒有立刻吃飯,而是先去看了那堆積攢了很久的金子糞。
他們發現那些金子糞離開了甩舌貝之後就會凝固成硬塊,真的像一個金坷垃一樣,非常有趣。
阿油喜歡爬在那些金糞坷垃旁邊擺弄,用他軟乎乎的身體拱著那些金坷垃,玩得不亦樂乎。
在春來看來這就像是人類小孩玩球或者堆積木,只不過阿油在玩糞而已……
阿油在旁邊玩,春來用魚鰭攥著一根硬刺開始扎甩舌貝,準備吃飯。
這時忽然感覺到附近的海水開始動盪起來了,只見滷湖平靜的湖面開始顫動。
緊接著就見從湖面下游出來一隻五六米長的六槳獸,它不像平常那麼悠然自得的劃槳,而是非常使勁的撲著它的三對槳,好像有什麼在它身後追它一樣。
六槳獸剛離開湖面不到一米遠,就見湖面又竄出來一個生物。
春來一看,怎麼又是那條金尾巴巨蛇?
他正在張大嘴巴襲擊六槳獸,將六槳獸逼的使勁遊,六槳獸的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顯然是被他所傷。
就在巨蛇要追上六槳獸的時候,六槳獸轉頭開始反擊了。用它橢圓球形的大嘴巴去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