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耳畔有另一個心跳聲,就彷彿她是一對雙生兒中的一個,另一個雙生兒就蜷縮在她身邊,他們互相依偎、互相取暖,互相給予對方力量。
她聞到了鼻端那種屬於她的香甜氣息,越發的濃鬱起來。
就彷彿一隻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終於完全盛開,散發出讓人迷醉的香味。
以前林緋紅和奧格總說她身上聞起來有一種香甜的氣息,大概就是這種味道吧?
現在這樣濃鬱的香味可能是從她身體裡流出的血吧?
春來迷迷糊糊的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有些清明瞭,甚至感覺到身體上的劇痛又回來了,肋骨那裡骨折的地方讓她連吞吐海水都疼。
沒等她自己發出痛楚的呻-吟聲,她已經聽到了琥珀的呻-吟聲。
她睜開眼睛,看到琥珀癱軟無力的縮在地上,像一條待宰的魚那樣虛弱。
琥珀身上散發的濃鬱氣息讓春來差點沒把持住,那氣息對現在的她而言就好像是老饕餮遇到了美食,只想撲上去和琥珀糾纏在一起。
好在身上的劇痛阻止了她任何的身體動作,而且她也發現了琥珀為什麼忽然變得那麼虛弱的原因了。
連她醒過來了,琥珀也只是抬頭看了看她,憤怒的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會忽然發情了?」
春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琥珀怎麼會忽然發-情了?
不等春來想明白,指尖上傳來的酥麻感讓她低頭看向了蛋蚤,只見蛋蚤在吸食她指尖上的血。
春來隱約覺得這可能和她的伴生獸有關係,但是也沒人能問,只得壓在心裡等事後再想明白。
她已經能動了,雖然全身都疼,但她還是艱難的扶著牆壁站起來。
受到激素影響的琥珀虛弱得縮成一團,他被強烈的欲-望支配著,就算再生氣也還是不斷的拱著身子磨蹭著向春來靠近,似乎向她靠近會讓他如飲鴆止渴般得到短暫的緩解。
就像之前在繆繆教授那時吃了催-情試劑時一樣,發-情時澎湃的激素影響讓他整個人很虛弱,身體無力,任人宰割。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琥珀的語氣已經帶著一絲求饒,眼睛裡也帶著渴望。
春來剛想嘲諷他兩句,就看到掉在地上的終端手環仍舊在投影著蒙鷹和奧格的戰況,奧格被蒙鷹打得滿身是血,眼看就要輸掉這場比賽了。
春來立刻透過手環直接給奧格撥通了電話,大喊一聲:「哥哥我沒事!我得救了!」
只見投影中的奧格像是中毒之人得到了解藥一樣,整個人都輕鬆了。
春來又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哥哥,我等你回來!」
奧格一下子也不顧比賽規則了,一下變成原型,漂亮的金色尾巴招展開,返祖血脈顯露,眾人一陣驚呼。
春來看到奧格重新振作起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卻感覺到她的大腿被琥珀緊緊的纏了上來,她身體受傷,手上力氣也不大,但是對琥珀的厭惡卻讓她撿起地上的礁石碎塊向他的頭狠狠的砸了幾下。
琥珀的頭本就被蘇簡打過,此刻二次受到衝擊,疼痛讓他一下子鬆了手。
春來趁機想跑,但是她剛扭身,胸腔骨折的地方卻疼得讓她動作遲鈍了一點,再一次被地上的琥珀抱住腿。
春來剛想再砸過去,只見影片裡化為原型的奧格和同樣也化為原型的蒙鷹纏鬥起來,他們身後跟隨的納克青年也都以巨蛇的形態纏鬥,力量之大席捲著附近的廢礦山。
只見在他們的纏鬥之下,周圍那一片飽受衝擊的廢礦山終於坍塌了,而地下孔洞相連的附近廢礦山也緊跟著坍塌一片。
範圍波及之大,甚至讓現場的觀眾都騷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