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託託人只有兩個人了,想批次生產這種激素是不可能的,於是我們想出了一個新辦法。」
「沒錯,就是最簡單又直接的方法,克隆。」
「我用這兩個託託人作為母本克隆出了很多很多的託託人,強迫他們發-情,給他們打一種催-情-劑,讓他們產出更多的激素。」
「你們應該猜出來了,這種激素就是讓全帝國孤獨症患者瘋狂的『初擁』。」
「被瘋狂搶購的『幸福珈藍』裡最重要的『初擁』成分其實是從託託人身體裡提取出來的。」
春來聽到這裡,想到自己曾經嘗過一口『幸福珈藍』,就有種胃裡反酸的噁心感。
「靠著『初擁』我們掙了難以想像的財富,我作為『希維爾教授』的生涯也結束了,我成了『夜蝠』組織裡的『教授』,本來是想拯救託託人的我卻親手將他們送入了無盡克隆的地獄。」
「有了錢之後,陸金將錢投入在納克族和珈藍城,珈藍城這座美麗的夢幻城市有一半的風光是用託託人的血肉建成的。」
「『夜蝠』組織靠著販賣『初擁』成為了規模最大的星際海盜,陸金指揮著他們去打擊附近星域那些不聽話的商人們,讓『初擁』更加暢銷了。」
「一排排的克隆託託人像飼養欄裡的奶牛一樣,他們從出生到死亡都像是奶牛一般被榨乾了身體裡每一分激素,直到死亡後身體被當成垃圾焚燒。」
說到這裡,蘇澤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也許在掙了我幾輩子花不完的錢之後,我良心惻隱,覺得自己做錯了,不應該如此殘害託託人,我將那對曾經照顧了很久的託託人母本夫妻倆放了,但是被陸金髮現之後,這對託託人夫妻很快就被重新抓了回來。」
蘇澤看向春來,「如果我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他們倆在逃亡期間生的,因為克隆出的託託人很難生育,所以你只能是那對夫妻逃亡時生的孩子,你出生時是不是有胎衣?」
春來忽然想起剛出生時她確實有胎衣,當時處於飢腸轆轆中的她還忍不住吃了很多,這才度過剛出生時的飢餓期。
蘇澤說:「你的父母在實驗室裡被強迫生下來的孩子也都有胎衣的,但是那些複製人生的孩子就沒有胎衣,並且很快就會死掉。」
「因為沒法大規模繁殖,所以你的父母被不斷的克隆著,他們後來還生了一個弟弟,那個琥珀……準確來說是你那個弟弟的複製人。」
春來一時之間被這巨大的訊息量衝擊到了,不知道說什麼。
她忽然之間被告知了父母和身世的真相,和那噁心的『初擁』到底是怎麼產生的,跟這些相比,琥珀是她弟弟的複製人這件事反倒不那麼重要了。
她感覺自己過了好久才找回聲音,說道:「那些克隆託託人現在在哪呢?」說出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那麼發澀。
春來作為一個有上輩子記憶的人類,對自己是個託託人的身份認可度不是很大,就像奧格對自己作為納克人身份不認同一樣,春來對於這個託託人的身份也不是很認同。
很多時候,託託人這個身份對她而言還是個麻煩。
但是此刻聽到了那些一個個被克隆出來的託託人像養在豬圈裡的肥豬一樣擠掉身體裡最後一絲激素直到死亡,她還是很難過。
見蘇澤不語,春來再一次重複,「那些託託人在哪呢?我父母呢?」
蘇澤語氣裡已經充滿了歉意,「他們在之前的地震之中都壓死了,無一倖免。」
上一刻以為自己能見到其他託託人,下一刻被告知都死了。
蘇澤繼續道:「陸金將他們一直藏在納克王宮下面的地宮裡,可是沒有想到聖位之戰時奧格和蒙鷹的打鬥太激烈,地宮被壓塌,所有的託託人都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