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帛涼還是不喜歡那潔白的公主裙,明明是女孩子偏偏跟杜帛棲一樣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兩人的五官被唐宴帶去找專業的化妝師修飾過,若是不細看兩人的長相一點也不會看出他們像誰,就連杜若息剛看到他們那會都有點不適應他們的樣子,還真的不太像那個男人了,雖然她不知道唐宴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想來定有他的理由。
杜帛棲跟杜帛涼其實也很奇怪唐叔叔的做法,但是他們猜測可能是想將他們畫的像他一點,好讓這場戲演的充足相像一點。
“小宴!你來了。”
唐宴剛進場沒多久,時刻注意著門口的楚芳枝一下眼尖便看到了他的身影,頓時拋下正在跟別人談話的丈夫直朝兒子走來,滿臉的激動,這個兒子對家人越來越疏遠了,幾乎根本不會聽他們的話也不會跟他們親近,丈夫說是自己逼他太緊了,兒子多年獨身慣了不喜歡約束,可是她只是希望能多見見他而已。
“媽……”
唐宴嘴角微微一僵後不冷不熱的喚了聲,杜若息朝楚芳枝禮貌的點了點頭,“伯母!”
神情激動的楚芳枝這才注意到兒子身邊還站了一個女人,細細的看了兩眼頓時覺得在哪裡見過,有點眼熟,“你是……”她皺眉想了一會,腦海猛然閃過什麼,讓她一下子沒控制好音量,頗為震驚地喊了聲:“你是杜若息!你……”你不是商之輕的前妻,怎麼跟小宴在一起,她指著唐宴吃驚萬分,“你們?”
她的聲音實在太過尖銳了,引起了不少在場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商之輕跟冷方語,兩人唰唰的望向那處,一眼便瞧見一個烏黑長髮披滿肩頭,身著深藍晚禮服的女子!
“之輕,那就是你以前的妻子嗎?”冷方語對於杜若息這個名字不陌生,但是真人倒真是沒仔細看到過,十八歲那年也不過是一個微小的一瞥。
此刻她非常仔細的將那個曾今佔據了她男人生活的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商之輕沒有聽見她的問話,直直的望著那個遠處的女人怔住了,他從未想過離婚之後他們會在這樣的場合重逢,杜若息這個名字多久沒人喚過,聽到過了,那個女人?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色微微迷離,那個女人真是杜若息嗎?
她容貌清豔,膚色白皙,神情疏淡,透著一股難言的成熟風韻,似乎比以前少了點什麼,更加多了些什麼,但是無以質疑的是這一刻她的風華耀眼的讓他竟然一時移不開眼。
三年來到底是他太沒變化還是她變化太大了,這一刻他五味陳雜,心中無由來沉悶無比,竟然發覺遠處的那個女人離他很陌生,很陌生。
他將眸光移到她身邊的男人身上,神色深沉,唐宴?他的表哥,勇於在他面前承認喜歡他妻子的男人!他一直不願回唐家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她嗎?
被人圍觀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先不說那些打探好奇的目光,光那些知道些內幕的炙熱溫度就能讓人灼燒的體無完膚了,唐宴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擋在杜若息身前,對他媽說道:“媽,這事我回頭跟你說,現在人多不方便。”
他的聲音有點冷,帶了點施壓氣勢,楚芳枝雖然心中充滿疑問,但是眼見兒子不高興了也覺得在這場合說這些不太好便點了點不再過問。
安撫下老媽,唐宴剛抬眼便看到了注視他們的商之輕,頓時勾唇一笑,貼在杜若息耳邊說道:“既然來參加訂婚典禮的,我們也去表示表示吧。”
“好。”杜若息點了點頭,從容的對上商之輕與冷方語的目光。
那麼淡定而陌生的眼神,猶如看一個從來沒有交集過的陌生人,商之輕全身猛然一寒,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那個深愛著商之輕,為他默默付出一切的杜若息是不是已經被他間接殺死了!
他想著心頭驟然一痛,此時此刻竟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