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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大意了。”她低下頭。
龍三假意安慰的愛撫著她的肩膀,“剛才你說他們兩人會出來買藥?只買龍涎草?為什麼?”
“因為琴影已經中了我親自調配的獨門毒藥,若沒有龍涎草這味藥解毒,她會全身潰爛而死。”
柳依人淒厲得意的笑聲,讓一旁沉默著的龍四渾身不寒而慄。她口中所描述的琴影慘狀,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不,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子不會死的,不會的。
他很想再見琴影一面,不為了承影劍,只為了能看一眼她那如冰如雪、蒼白冷豔的臉。因為從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容貌就牢牢地鐫刻在他心底了。
連續三天了,流雲感覺到琴影的呼吸越來越怪。
她的功力本是在一天天的恢復當中,她的無相天霜功也在他無相天陽功的交融下,慢慢減弱了對她身體的傷害,她的狀況應該是會逐漸好轉起來才對。
但是,當流雲為她把脈的時候,卻發覺她原本綿軟緩慢的呼吸,變得時快時慢,忽強忽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樣子,即使是他們練功時,她也不曾有過這種詭異的呼吸頻率。
琴影一天比一天疲倦,白天醒來的時候,多是慵懶的躺著;到了晚上,卻睡不安穩,常常被奇怪的噩夢左右。
這樣的病症,流雲自覺在哪本書上見過,他苦思許久,終於想到是“十日香”。
這是一種少見的奇毒,據古書記載,中此毒者,呼吸不定,身重如鉛,毒性無形嵌入肌體,十日後全身香氣瀰漫,潰爛而死。
難道琴影就是中了這種毒嗎?流雲心頭像被人猛地揪了一把,鑽心的痛。他怎麼能讓人再來傷害琴影,怎麼能允許別人再搶走他們得來不易的幸福?
所幸他記得此毒並非無解,只要有一味龍涎草,就可以解毒。而龍涎草雖然貴重,這偌大的城裡也不應該沒有。
他將琴影暫時託付給了憐心,自己孤身去尋找藥鋪。
一家,兩家,三家……流雲幾乎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藥鋪,但卻買不到這一味藥。
這自然不會是缺貨所致,必然是有人陰謀收藥,故意要置琴影於死地。是誰會用這樣的手段、這樣周密的佈局?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當他走到第三家藥鋪的時候,他察覺到有人正在身後跟蹤,而且不只一人。對方的用意很明顯,只是想查到承影劍的下落。
他故意走入人多的大街,憑藉他的輕功輕易將追兵甩脫。但是,他知道安逸的日子已經過不了多久了。
回到憐香樓,他在樓側看到一角紅衣。
“阿紫,是你嗎?”他的呼喚終於喊出那個人。
她依舊是一身紅裳,但俏臉如冰,眼神如同陌路。
“流雲軒主果然好眼光,我躲在這裡還是被發現了。”
“看到你從龍三手中逃出,我很欣慰。”
然而,流雲的真心話卻惹來阿紫一聲冷嘲:“你真關心我嗎?那為什麼那天在懸崖上你會拋下我?難道不怕龍三會一劍將我殺死?”
流雲一直對她懷有愧疚,但這裡面摻雜的情感太多,三言兩語未能說盡。
阿紫伸手阻止他將要出口的道歉,“我今日來,是要向你求證一件事。琴影是不是中了毒?”
流雲一驚,“你怎麼知道?”
“是我在龍隱莊偷聽到的。”
阿紫一瞬不眨的盯著他,“我知道他們大肆收購了全城的龍涎草,而且一把火燒個精光,你想救琴影,只怕很難。”
流雲臉色大變。若沒有龍涎草,琴影幾天後就會毒發身亡?
“但是,我手中有龍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