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你這個人,貧嘴成了習慣,簡直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她笑了笑,接著轉向慕文,開口問道:“當年你們認識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副德性了嗎?”
“嗯,有過之而無不及。”笑意填滿何慕文眼底眉梢。“不過,兩位的確人如其名,溫婉可人,稱為美玉,一點也不為過。”
“哇!”韓心婉開心地叫了起來,“心瑤,快點去拿瓶紅酒來,被這兩位男生恭維成了古代美人,不開酒慶祝怎麼可以呢!?偉群,你去拿杯子,今晚特別准許你喝兩杯。”
由於莊偉群以前有過喝醉酒的紀錄,而且是爛醉如泥,所以後來連小酌都被韓心婉給禁止,如今她開了禁,他立刻歡呼地衝過去拿杯子。
“紅酒來了!杯子來了!”
大家圍坐在餐桌前,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笑聲。
何慕文啜著酒,眼光卻掃向韓心婉,韓心瑤兩姐妹。
韓家的兩朵花……噢,不!用花來形容似乎有些俗氣,是兩塊美玉!確實是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韓心婉瀟瀝如高挺的木棉,韓心瑤清雅如幽谷的百合。
他情不自禁地深深望著心瑤。她有著一張白淨、纖柔的臉龐,大大的眼睛略帶點羞澀,看起來卻似水柔情、楚楚動人,及肩的長髮紮成兩條辮子,一襲黑絨洋裝,裹著她嬌小卻玲瓏有致的身材,一朵靜靜的,柔柔的笑容,將她襯托得更為高雅。
剛才在朦朧的夜色裡,只是模糊地覺得她純淨、高雅,如今在明亮的水晶燈照射下,細細端詳,她果真美得讓人屏息!
出乎意料地,她的目光掃向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接觸,那一剎那間,何慕文震撼了。
“慕文,不知道你的口味,亂七八糟地做了一桌子菜,你儘管挑你愛吃的吃,別客氣!”韓心婉殷勤地招呼著他。
“除了姜跟味素,他沒有一樣東西不吃的。他對味素過敏,一吃到味素就想睡覺,比吃安眠藥還要有用,若想來個仙人跳,在菜裡多加點味素就可以了。”莊偉群半開玩笑地說道。
“真不愧是我的老朋友,還記得我的弱點。”何慕文笑著說。
“當然記得!當年我們在外頭住宿,吃自助餐時,只要菜裡有姜,你一概排斥;還有一次喝了加了過多味素的湯,你就直接趴在餐桌上睡著了,還是靠我像在拖死豬似的,把你拖回宿舍呢!”
莊偉群說得興奮,再加上幾杯紅酒下肚,一開口便停不下來,“想當年,我們幾個死黨,上山下海,生活過得多愜意!對了,我還記得你那時候非常喜歡畫畫,不管到哪裡,總是揹著你的畫架,現在呢?還有持續下去嗎?”
“偶爾。”
“你都畫些什麼畫?”彷佛被這話題挑起了興趣,韓心瑤終於開了口,黝黑的眼神凝視著他。
“素描,水彩、油畫……都畫。”
“你從事美術方面的工作?”她又問。
“慕文是做建築的!”偉群搶著補充說明。“他可厲害了,在美國開了家建築公司,是個大總裁呢!”
大學畢業後,何慕文便啟程赴美,就讀研究所。從其他同學口中,莊偉群斷斷續續地得知了關於他的訊息。
聽說,他在就學期間,便時常利用課餘,前往當地一家知名建築事務所工讀,汲取實戰經驗;聽說,他在畢業後沒多久,便利用手頭資金,承租一間小小的辦公室,嘗試接案,靠著天生的長才,再加上幾年來建立的人脈關係,在不靠家裡半分資助的情況下,建築工作室的規模,日漸擴大,直至今日,成為美西數一數二的建築公司。
“難怪!”心婉說:“我聽說,建築家多少都有點畫畫的天分。”
“稱‘家’,我還差得遠。”何慕文謙虛地說:“只是有沾沾顏料的興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