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也一併給了蕭兮兮。
寶琴看著面前的賣身契,有些不知所措。
「好端端的,您幹嘛忽然說這個?」
蕭兮兮拉起她的手,將賣身契放到她手裡,笑著道:「我就是忽然想起這事了。」
以前蕭兮兮還曾想過帶寶琴回玄門。
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她只剩下那麼點時間,何必再讓寶琴經歷一場生離死別?
就這樣好聚好散吧。
寶琴拿著賣身契,眼睛卻一直都看著蕭兮兮。
「娘娘,您今天到底怎麼了?」
蕭兮兮擦了下眼睛,笑著道:「我可能是喝多了,腦子不太清楚,你先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哦。」
寶琴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
「您真的沒事嗎?」
蕭兮兮像趕蒼蠅似的擺擺手:「我好得很,走吧走吧。」
寶琴只得退出臥房。
蕭兮兮躺到床上,抱著被子嘆氣。
上輩子她無牽無掛,就算死了也沒覺得多痛苦,最多也就是不甘而已。
可這輩子不一樣了。
她有了牽掛,有了羈絆。
於是她便生出了不捨。
蕭兮兮打了一下懷裡的被子,憤懣道:「都怪你們,幹嘛對我這麼好?搞得我這心裡怪難受的。」
她又抱著被子嘀嘀咕咕了一陣。
情緒稍稍好轉了些。
就在她準備蓋上被子睡覺時,房門忽然被敲響。
寶琴的聲音傳進來,顯得非常急切。
「娘娘,宮裡出事了!」
蕭兮兮立即坐起來:「又怎麼了?」
寶琴推門走進來:「剛才蕭將軍悄悄讓人送來訊息,說是禁衛軍從常公公和趙賢的住處搜出了壓勝物!」
蕭兮兮面色一變。
她以為只要把東宮裡的壓勝物找出來就沒事了,卻忘了還有常公公和趙賢。
常公公和趙賢都是太子的親信。
一旦他們扣上用厭勝之術謀害皇帝的罪名,太子肯定也跑不掉!
偏偏如今常公公和趙賢都不在宮裡,他們跟著太子去了西陵郡,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寶琴急切地問道:「這下可怎麼辦啊?」
蕭兮兮跳下床:「筆墨伺候!」
寶琴慌忙拿來筆墨紙硯。
蕭兮兮伏案疾書,飛快地寫下一行字。
宮中有變,莫要回京!
寶琴看到這行字,忍不住問道。
「宮中出了事,理應讓太子快些回宮才好啊,您怎麼不讓太子回宮?」
蕭兮兮飛快地解釋。
「看這架勢,顯然是有人故意加害太子。
倘若皇帝聽信讒言執意要給太子定罪,那麼太子回來就只有一個死字!
他與其回來送死,還不如留在西陵郡靜觀其變。
要是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似的地步,他可以直接在西陵郡起兵。」
太子如今統領十一萬兵馬,手裡還捏著一塊兵符。
只要他起兵,無論是自立為王,還是推翻皇帝自己登基,成功的可能性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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